“哎,好哥哥,你說這一次,他們兩個誰能贏呢?”
她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危雲峰,卻見對方默默的將眉頭鬆開,抬起頭來,溫熱的氣息迎麵撲來,“上官如絮。”
四個字輕飄飄的落下,卻是激起了那洛雲桑的八卦意味,“為什麼啊?難道是因為她是你的追求者嗎?”
一句話讓危雲峰愣了愣,搖了搖頭,抬著茶湯望了一眼她,“雖然對外傳聞將軍府嫡女練琴不過區區幾個月的時光,但暗地裏……”
“那她還真能忍的。”洛雲桑百無聊賴的把左手放在了下巴之上,晃了晃腦袋又抬起眸來,“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莫不是你喜歡人家?”
危雲峰沉著臉,嫌棄的撇了她一眼,“別胡說,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她如同不知曉對方的情緒變化一般,八卦的探過頭去,兩人之間不過是一個拳頭的距離,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危雲峰的耳垂悄悄地紅了。
“像你這樣的。”
“開什麼玩笑!”洛雲桑雖然笑得很開心,但還是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微微徉怒的目光落下,抬著茶湯正想往嘴裏送去,卻是被直接拿走了。
“哎,你幹什麼呀?”她捏了捏好看的眉頭,又歎了一口氣,仿佛不太明白對方的做法一般。
危雲峰鄙夷的斜了她一眼,“今晚不想睡了?”
一句話瞬間讓洛雲桑噤聲,她歎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喉嚨,哎,怎麼辦呀,有點口渴呀。
他朝著一旁的太監揮了揮手,幾不可聞的交代了兩句,這才慵懶的斜躺了回去,目光裏流露著三分散漫。
一杯溫熱的涼白開遞了過來之時,洛雲桑興奮得雙眸冒光,“哇塞,哥哥,你當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危雲峰臉色黑了一個瞬息,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下次換個好點的詞。”
“這個就挺好的,蛔蟲蛔蟲蛔蟲!”她左右搖晃著腦袋,與對方較真著,卻是被彈了彈腦門。
“喝水!”危雲峰的內心氤氳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捏著眉頭,又緩緩鬆開。
複雜的喜悅將他拉扯著,又暗自低下頭來,望著她那近在咫尺的臉,轉瞬無聲的歎息出現在了這夜空之下,可惜無人知曉。
編鍾緩緩出現在手之時,眾人的目光裏盡是不可置信。
天啊,用編鍾這玩意兒,當真能夠談的過那淩安公主的蕉葉式七弦琴嗎?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試探,唯獨提前知曉結果的洛雲桑和危雲峰一臉的淡定。
沉默的氛圍在這偌大的大廳裏徘徊之時,淩安公主慵懶的將杯中酒一仰而盡,目光裏隱藏著鋒芒和笑意。
嗬,當真是可笑,莫不是你以為我這麼好打敗?
得意不過瞬息,卻再被打臉,上官如絮的廣陵散打破了往日廣陵散的憤慨不屈的傲然正氣,多了一些情感,對於一個男人為父報仇的精神和心路變化拿捏得厲害。
這上官如絮果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臥薪嚐膽,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