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把人稟退,他抬起茶湯,漫不經心的輕抿一口,冷霜的眸倒印在水中。
危雲符,這還隻是開始,我的人,如若你想要動,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冷笑而起,茶杯淡淡的放下,他隨意的勾起一本書,慵懶的斜靠在躺椅上,似閉目養神,又似深思。
“是幫不上,還是不願意幫?”
危興德直接把人逼迫出口,目光裏暗沉幾分,瞧得她心有那麼一個瞬間的慌亂。
搖了搖頭,長籲了一口氣,“還請陛下給草民時間考慮,草民愚笨,怕做不得這些事情,到最後反倒是讓陛下失望了。”
目光裏淡淡的愁緒縈繞其中,她說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卻是讓危興德隻能夠暗暗怒罵她陰險狡詐!
“好,那朕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朕再宣你進宮!”
一杆子打斷似的,好像非得逼她做出決斷一般,洛雲桑麵無表情的應下,磕頭道謝,麻溜的走出了大殿,背影挺直。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危興德眯了眯雙眸,靠在了龍椅上,沒有點名道姓說明是哪一件事情,身後的王福沒有多說,隻笑了笑。
“這些事情老奴哪裏懂……”
“你呀,就是誰也不願意得罪!”他沒有怪罪,任由著王福扶著起身,目光裏隱約可見疲憊。
“雲嬤嬤,你怎麼來了……”危雲景捏了捏眉,些許不悅和尷尬出現在了臉上。
被他稱呼的老嬤嬤是皇後身邊的老人了,瞧著他的臉色,也是歎了一口氣,“您和那女人的事情已經鬧的人盡皆知了,娘娘已經在想方設法平複此事,現如今讓老奴請您入宮一起商議……”
危雲景寬大繡袍下的拳頭微微鬆開,懷疑的目光落下,卻是很快頷首道,“好,本宮知曉了,嬤嬤先回去吧,我去換身衣服,去去就來。”
把人打發走了之後,他眯了眯眼睛,重重的一個拳頭落在了梨花木桌子上,拳頭瞬間紅了起來。
“喲,六弟這是要去哪裏啊?”
危雲符出門沒有幾步,卻是瞧見了讓自己憤怒不已的身影,當下調侃出口。
被攔住去路的危雲峰也不惱,冷眸與他四目相對,“怎麼?有事?”
從身上掏出了一方小帕子,他隨意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最是容易得罪人。
他懷疑的目光落下,步步緊逼,“六弟莫不是忘了,那醉興酒樓是我的產業。”
掏底而出,卻是瞧見了危雲峰似笑非笑的目光落下,“哦?你想讓我去和父皇說,還是……”
故意裝傻的話語裏,帶著戲耍猴子的意味,然而危雲符卻是不太確定,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莫非那一件事當真與他無關?
尋思幾個瞬息,眼前哪裏還有人?
他跺了跺腳,憤憤不平的視線落下,卻是惹得身邊之人立刻稟緊呼吸。
“公子,那三殿下也真是個傻的,這麼久了還沒有回過神來。”
秦風捂嘴偷笑,目光裏的調侃和得意洋洋於臉。
危雲峰搖了搖頭,深邃的眸穿越茫茫人海,“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