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衛爬了起來的時候,一把將那東西丟出了窗外,同時不忘記哄著她入睡。
她,她發現了……
淩安公主吞了吞口水,目光裏帶著幾抹警惕和恐懼。
還有一個可能在她的腦海裏徘徊著,可是她不敢說,也不想去相信。
小侍衛幾乎一夜未眠,他的腦海裏裝著和淩安公主一樣的東西,小幅度的顫抖著身子,並沒有讓對方發現。
這個主意是自己出的,如果被發現了,會不會……
本能的怕死出現在了腦海裏之時,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卻始終平複不了內心那一丟丟的小情緒。
無人知曉,這一刻他的內心絕望,而這一件事情的兩個當事人此時此刻卻是一臉的漫不經心。
洛雲桑微微抬頭,望著眼前平靜的海麵,些許海風吹拂而過,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些許痕跡。
額前的碎發被吹得有些許飄,她隨意的攬了攬,而後慵懶的靠在了一旁的座椅上,如同提前進入了老年人的生活一般。
危雲峰目不斜視,審視的目光落在了那不停湧動著的海浪中,深邃的雙眸裏劃過一抹精光,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麼。
洛雲桑她當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兒嗎?些許狐疑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礁石之上,良久過去,這才在內心深呼吸了一口氣。
當事人並不知曉他的想法,從後背瞧著他那緊繃的背部之時,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你在想那淩安公主?”
“沒有。”慵懶的回頭,視線在她平淡無奇的臉上劃過,“你怎麼會想到出海?”
“京城太亂,你知道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對方太過於聰明,自己就算有心想要瞞住,卻也瞞不住多久,倒不如幹幹脆脆的直接坦白了。
抬起頭來,四目相對之時,危雲峰雙手隨意的抱在胸前,“為何與我這麼直說。”
“畢竟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如同無所謂般失笑,仿佛隻不過是告訴一個無關痛癢的人罷了。
懷疑的視線劃過那一張平靜的臉,“我看你是擔心這路上有什麼……”
“殿下無需多加猜測,我不圖你什麼。”洛雲桑回神,雙眸裏裹帶著笑意,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冰冷的視線劃過冰冷的臉,與冰冷的眸四目相對,誰也沒有主動轉開,就仿佛在悄無聲息的對峙著,在比劃著誰更厲害一般。
半響過後,良久沒有開口的危雲峰淡淡的抬起頭來,“誰知道呢。”
一句話仿佛直接迎麵潑來一盆冷水,洛雲桑淡淡的抬眸,冷霜的視線裏帶著高冷,“殿下還是少往外麵跑的好,萬一到時候被發現了。”
停留了幾個瞬息,譏諷的笑意落在了他冰冷的瞳孔中,“誰也討不得好。”
緩緩起身,走了幾步又淡淡的回神,“我不來了,你自己多注意。”
如同試探的話語落下,但是偏生臉色冷得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似乎習慣了他的冰山臉和直男的說話方式,洛雲桑甚至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把頭扭到了一邊,淡淡的眯著雙眸,似乎正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