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雲峰離開海上之時,眸底裏透露著深寒,甚至連招呼都不跟洛雲桑打一個。
她打著哈欠從房裏出來,眸光意味不明,些許打量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宗舟敬身上,“你們兩個聊到這三更半夜的,聊了些什麼?”
“沒聊什麼。”他眸子微挑,隨隨便便的出口。
不過停頓了幾個眨眼間,眸光意味不明的落下,“到這個時候,你該不會還對他抱有希望吧?”
一句話直接讓洛雲桑愣在了原地,眼角劃出了絕美的弧度,“你說的這是哪裏話?”
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的話語,讓他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的詭譎,搖了搖頭之時,長長地睫毛遮蓋住了他眼底的失落。
“你在騙人的吧?”眼眸裏濃濃的疲憊緩緩而出,怔忪間,卻見洛雲桑漫不經心的回房。
“你覺得是什麼那就是什麼。”一副不欲多加解釋的模樣讓他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二話不說就把人直接拉了過來,禁錮在了懷中。
“如果我一定要一個準確的答案呢?”眼皮發緊,黑目蒙上了一層冷意。
她抬抬眼皮,心底莫名的浮現了恐慌,用力的掙脫了他的束縛,“那就沒有。”
腳步很快,甚至暗含淩亂,忍著心裏翻滾的情緒,直到把門緩緩關上,這才癱軟在地。
一句話直接把她的心思挑明,讓她的一整顆心左右搖擺著,有些許不定。
這一刻有些許憤怒在心底湧動出來,騰的一下起身,直接回到了床上。
“嗬,抱希望?我為什麼要對一個男人抱希望?”聳聳肩膀之時,眼眸一壓,“我一個人生活有趣有盼,才不會對任何人抱希望。”
如同要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一般,她的眼神略顯飄忽,被子一蓋就把自己蒙在了裏麵。
宗舟敬並不知曉她的想法,隻覺得滿目苦澀,這一夜良久未眠。
危雲峰回到府上的時候,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些許怪異,不過是頃刻間的功夫就留意到了各方勢力派過來打探的人馬的存在。
嗬,還當真是消息靈活。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將自己手上的袋子拽緊,輕飄飄的身影落在了庭院之中。
“回來了?”皇宮裏,危興德眯了眯雙眸,內裏暗含著無數的歡喜,“可曾知曉他去做了什麼?”
“回來之時,他在那佛堂之中掛了一串珍珠,還有幾串紅寶石什麼的稀奇玩意兒……”
一句話直接讓危興德眼底閃過了輕微的詫色,心裏嘀咕著,莫非他這是出海了?
旁人並不知曉,但是他最為清楚不過,危雲峰的母妃最是喜歡這種稀奇玩意兒。
而這段時間剛好是她去世十幾年的日子……
莫非當真使我多疑了?
搖了搖頭之時,拂去了雙眸裏多餘的情緒,認真的視線落在了窗戶旁。
此時此刻被他念叨著的危雲峰卻是跪在了一處牌位下,目光裏暗含複雜,一個又一個響頭重重跪下,不過是頃刻間又快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