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把人給凶走了,她火氣十足,那外麵等著的太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畏畏縮縮的跟在她的身後。
這盛怒一直幾乎持續到了皇宮之中,這才堪堪停歇了幾分。
危興德站在上方,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目光裏似乎帶著幾抹打量,出口的話語略帶試探,“清河怎麼一大清早的,火氣就這麼大了,可是誰招你惹你了?”
“沒睡醒,陛下您說呢?”把皮球踢了回去,目光裏的幾分不悅十分明顯,無人知曉的是,這一刻她還在內心裏暗罵著那危雲峰。
後者此時正站在房間門口,右手捏著一個茶杯,審視的視線在四麵八方劃過,“派人去密切保護著她,別弄受傷了。”
轉身去了書房之時,也不知曉按到了哪裏,一個密室突然出現。
他麵無表情的鑽了進去,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那密室門瞬間就關上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待到人出現在百味齋的包廂中之時,譚時等人麵無表情,似乎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早已經習以為常。
“這些年天公不作美,大到皇親國戚,小到平民百姓,都有為我國做貢獻,作為縣主,清河你如若沒有什麼表示,恐怕難福民心啊。”
危興德一臉擔憂的神情落下,目光裏裹帶著些許試探,而她麵無表情,“清河這兩年所上交的稅,大概比起他們的貢獻,大概是鳳毛麟角吧。”
長歎了一口氣,略微苦惱的眼神落下,“也怪我,都隻顧著治病去了,沒有好好賺錢,在這個時候,不得為陛下分擔一些什麼。”
擰著的眉頭裏帶著委屈和複雜,視線裏的迷茫多了幾分,“不然陛下把我這縣主給撂倒了吧,害,沒辦法,不能為國做貢獻,是我的不對,是我不配……”
一招以退為進,一言不合就把危興德的前路全都堵死了,他能說什麼?
一整顆心仿佛被在太陽底下反複翻身曬幹的鹹魚幹似的,有些許憤憤不平。
右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打著哈哈的話語出口,微眯著雙眸,“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可以把養珍珠的秘方……”
“陛下,那可是能夠養活成千上萬人的活計,如若拍賣出去了,那些人的下場,指不定……”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惹得上方的危興德差點一個大手落在桌子上。
洛雲桑當然知道他氣,如今就是把氣撒在他的身上,誰叫某人專門氣她呢。
深呼吸了一大口氣,安安靜靜的從懷裏掏了掏,不一會兒就掏出一遝銀錢,“這是五百兩,清河隻能夠拿出這麼多了。”
斂目低眉的內疚,一副你如若再逼迫我,我就和你沒完的模樣。
危興德揮了揮手,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還是得客客套套的應承而下,“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為陛下分擔,是清河的福氣。”儼然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讓他氣不打一處來,黑著一張臉坐在那兒就不動了。
洛雲桑可不會一直在那兒行禮,尋思著差不多了,這才淡淡的起身,“清河今日尚未用膳,如今隻覺身體不適,需要先行離開,如若陛下沒什麼事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