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沒有解氣,打我也好,罵我也罷,我都承受了。”低垂著頭,一副認錯的小朋友模樣。
徐雷清了清嗓子,這才再度開口,“不,是我不配。”
話語裏帶著真誠和認真,說完之後就想要揚長而去,在欲擒故縱這件事情上,他拿捏得十分好。
公鴨嗓已經恢複了些許,聲音又有些許變化,這些小細節就好像一團棉麻一般,在淩安公主的腦海裏卷成了一團線,讓她到最後實在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雙眸黯然,視線裏多了幾抹受傷,“你答應過我的,不會這樣子對我……”
目光裏的深邃仿佛黑洞要把人吸進去,好像下一瞬間就要變回那個囂張跋扈的公主一般。
徐雷太過於知曉和明白她的心境變化,當下別過頭去,如同鬧別扭似的開口,“之前的徐雷,早就死了……”
甚至帶著些許荒涼和心酸的氣息,聽得她有些許莫名的一整顆心都拎了起來一般,心疼不已。
“……”
也不知道最後是誰先服了軟,雙雙滾著之時,這一切才算是短暫的落下了帷幕。
次日一早,洛雲桑醒過來的時候,毫不意外,發現自己又再度處在那危雲峰的房間之中,甚至兩個人動作曖昧。
莫非我昨夜又夢遊了?還是說……
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卻見一旁的人兒緩緩起身,把她的大長腿放了下去,一臉已經習慣了的模樣開口,“再扯就禿了……”
“關你屁事!”怒懟出口,她頹廢的放下雙手,很快又轉過身去。
危雲峰一個淡漠的眼神瞟過,“昨夜淩安公主的閨房走水了……”
“怎麼?沒想到你還有……”後麵的話語戛然而止,對上了那逼近的臉頰,洛雲桑心虛的吞了吞口水,後退了好幾步,嫌棄的撇了他一眼。
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手絹,嘴角微動,藏起眼裏的冷冽,“話,不要亂說。”
坐在床頭邊上,瞧著她心虛的眼神四處晃動,甚至有些許緊張的拉著自己身下的薄被之時,突然又腹黑的出口,“怎麼?怕我?”
似笑非笑的眼神落下,洛雲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耳根處有些許點點泛紅。
太憋仄了這空氣,讓她恨不得直接落荒而逃。
“邊關,估計要出事了。”淡淡的話語打破了冗長的安靜,洛雲桑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與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能夠保得住我的……”瞬間停止,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眼前這個人,從來不多說廢話。
拎著茶壺倒了兩杯茶之後,望著大開的房門外,不遠處那一抹蔥蔥的翠綠,心虛的回頭,“你有什麼打算?”
“以銀換爵。”端著茶湯,落下四個字,眉頭舒展,如同心事得到了解決似的。
洛雲桑黑著一張臉就坐著不動了,“如今國庫,也不至於空虛那那種程度吧……”
帶著些許不可置信的話語落下,然而危雲峰卻是半響沒有回話,仿佛任由她自顧自胡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