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雲景,我就不相信了,每一次你都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你都能夠躲得過,可是躲得了初一又如何?我就不信你還能躲得過十五了!
咬牙切齒的視線落下,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他眼底裏的憤怒和失落,很快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咳咳,咳咳咳……”皇宮之中,危興德再次咳血,如今已經年過半百的他,思慮纏身。
捏著自己的手帕,明顯出氣比進氣多得還要多上幾分,心腹太監站在他的身後,大氣不敢出,如同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激怒了他似的。
“陛下,要不,要不再用一粒吧?”將丹藥遞了過去,目光裏帶著些許擔憂。
危興德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這幾日已經嚴重使用超標了。”
抬起頭來之時,恍惚想起了什麼似的,又一口黑血吐了出來,臉色慘白如紙。
太監不知曉應該如何勸說,隻能夠遞帕子,滿臉焦急,餿主意再度而出,“如若不然,傳太醫過來看看?”
他冷霜的視線落下,隻覺得對方還在的話,每一句話語都能夠讓自己氣血上湧。
“滾!”自己摸著自己的心口之處,一副緩不過來的模樣,在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之中,他快速的離開。
“陛下,我們的人,被絞殺在將軍府不遠處了……”暗衛跪在下方,密密麻麻的虛汗在額頭上冒了出來。
危興德這一下子直接一口黑血噴了出去,身形顫抖著,怒喝道,“滾!你給我滾!”
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人就已經快速離開,而他疲憊的身影靠在了那椅子上,目光裏帶著一些空洞無神。
“什麼?軍師?”騰地一下起身,皇後腳步有些許不穩,瞧著他的目光裏帶著憤怒,“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幾個軍師?”
“屬下不知!”暗衛低垂著頭跪在那兒,悄然無息的拽進了自己的衣角,“我等連太子殿下的麵都沒有見到……”
“也就是說邊關連連戰勝一事與景兒沒有多大的聯係?”擰著眉頭,她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想法。
暗衛完全不敢回應,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
大手重重地落在了那桌子上,臉上的憤怒十足,“去給我調查清楚了,這幫人到底是誰的人!”
“景兒身為一國儲君,怎可如此這般落入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的手中!”擲地有聲的話語裏,那殺意必顯。
暗衛還沒有退出去,她卻是如同有什麼感覺似的突然開口,“去看一下危雲峰那邊,有可能就是他在暗中動的手腳!”
咬牙切齒的視線落下,皇後拽緊了拳頭,好看的丹蔻刮到了她的手心,疼得她冷嘶一聲。
暗衛抬起頭來,帶著些許不可置信,可是反駁的話語還沒有出口,卻是直接瞧見了她右手重重落下,“愣著做什麼!去!”
恭敬退下之時,內心卻是在腹誹著,左右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莫不是當真有如此這般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