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雷人雷事(1)(2 / 3)

賣癡呆

商品社會,做生意的海了去了,衣裳褲子、日常用品、南雜百貨,賣啥的都有。但如果我告訴你還有人賣過癡呆,不知你會不會小小的驚訝一下?

聽說過賣吃賣喝,賣生活用品,賣牛肉賣麵包,賣洗發水,打火機甚至像《水滸》裏孫二娘那樣賣人肉包子的,但就沒聽說過這世上還有賣癡呆的。

癡呆是個什麼東東?難道這東西還能買賣?

顧名思義,癡呆就是白癡、傻瓜,白癡不白,傻瓜也不是真的瓜,這東西賣給誰?你說賣聰明才智,賣點子,賣創意,我就忍了。

但這癡呆既不管飽也不管暖,況且癡呆還不是什麼褒義詞,跟他搭檔的一般都是嘴角流淌著口沫、目光遊離的主。這東西居然還有人拿去買賣?

你還真別說,曆史上的確有賣癡呆這麼回事,南宋範成大就有一首《買癡呆詞》:“除夕更闌人不睡,厭禳鈍滯迎新歲。小兒呼叫走長街,雲有癡呆招人買。……櫟翁塊坐重簾下,獨要買添令問價。兒雲翁買不須錢,奉賒癡呆千百年!”從範詩裏,我們可以看出,這癡呆不僅可以買賣,還可以賒銷。沒錢!沒關係,你想要你先拿去就是了,賒個十年八年不是問題,千兒八百年也沒事。既然這東西不管暖也不管飽,你買回去之後能做什麼呢?答案是什麼也做不了,因為你把別人的癡呆買了,他的癡呆就轉移到你身上了,你就成了癡呆了。

當然這是笑話,假如癡呆都可以轉移,就不知道這世上會有多少人會像《賣車》、《賣拐》中的小範那樣被趙本山忽悠了。

原來這賣癡呆隻是宋朝時候江浙一帶的民俗,相傳吳人多呆,所以大人小孩都比較忌諱這個事情,想把它賣出去。於是每到除夕夜就可以看到這樣的場景:成群的小孩打著燈籠,沿街叫賣癡呆,意思是要把自己的癡呆賣掉,好讓自己變聰明一點。範成大另一首《臘月村田樂莊子十首序》載有:“分歲罷,小兒沿街呼叫‘賣汝癡,賣汝呆!’”這大概就跟小時候突然受了驚嚇,大人會對著孩子的額頭連親三下,親一口吐一口唾沫說一句:“狗叼走了!”更多的隻是一種習慣和心理暗示吧!

做局的學問

正統的學人常常看不起草根的智慧,但在現實生活中,那些由草根們做出來的局很多時候都要比一線導演拍出的電影精彩得多。

不要小看做局,往小處講做局憑的是智慧,往大處講,做局是一門學問。

俗話說,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

那麼在江湖那個無序的圈子裏,挨刀的人自然比比皆是,隻是有時候挨刀的人不僅不痛,反而心甘情願地把頭湊上去挨第二刀、第三刀。另外,有的人甚至被騙了還要對騙他的人感激涕零,握手言謝。

俗話說得好,由你奸似鬼,也吃洗腳水。道高一尺,魔自然就跟著長到了一丈,江湖險惡,讓人防不勝防!

過去的人很多都知道江湖術士的那一套“點鐵成金”的把戲,所以很多土財主並不滿足於家裏那點積蓄,都巴望著哪一天巧遇某位所謂的高人來幫自己一把,把手中的點金棒一揮然後讓自己家裏的那些廢銅爛鐵瞬間都變成價值連城的金銀。

於是,有些所謂的丹士利用世人貪財的弱點,做出了一起起在常人看來眼花繚亂匪夷所思的局。丹士先是製造了很多假銀器,雇請了很多隨從,坐著豪華的轎子招搖過市,花錢請了幾個外地的妓女冒充自己的妓妾。把場麵鬧得很大。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很多人都知道近來外地來了個神秘的丹士,富可敵國。於是有人就開始想著結交這個神秘的丹士,丹士先是故作清高,擺出一副姿態,吊足了來人的胃口,來人於是更加不遺餘力地來拜訪,對丹士的信任進一步加深,丹士這個時候才適時地抓住戰機,把點鐵成金的秘密傾囊相告,末了還不忘加一句,切勿對外人言!

到這裏來的人拋棄了所有的疑問完全相信了丹士的話,再你旁人如何點醒都無濟於事了,就算來八頭牛恐怕都拉不回他來了。來人把丹士請到家裏,好酒好肉的款待,過了快一個月,來人覺得是時候了,就向丹士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丹士先是說了一通委婉的話,然後說看在來人對他這一直以來殷勤款待的份上,他權且破一次例,為來人點化十萬兩銀子,多了就不能點了。十萬兩早已吊住了來人的胃口,這時,丹士說話了,他這點鐵法很怪,先要兩千兩銀子做為藥引,不然辦不成,來人那還想什麼,他就一門心思等著那十萬兩銀子出爐呢。於是馬上讓帳房支付了兩千兩銀子。丹士也像模像樣地開始做起法來。大概練了十來天,突然來了一個哭得眼淚嘩啦的道童,道童說家裏有事,需要師父緊急處理。於是丹士請求告別,為了不讓來人懷疑,丹士說,我就回去把事情處理好了馬上趕來。這幾天就讓我的妓妾代我守爐。其實在這過程中,道童和丹士已經把那兩千兩銀子轉移了。而且他們早商量好了,讓妓妾去勾搭來人,來人掛念那十萬兩銀子,經常有事沒事就跑去看那練金的爐子,久而久之就跟那所謂的妓妾有了奸情。等過了大概五六天,丹士風塵仆仆地回來了,回來之後丹士把爐子打開,他故作驚訝地大驚失色道,壞了,全壞了。怎麼會這樣?於是問妓妾,妓且先是假裝什麼都沒做,最後還是當著來人的麵承認了苟且之事。丹士裝出一副怒不可竭的樣子說,此事尚小,但由於這煉金之事最怕的就是這男女苟且之事,所以這金恐怕是煉不成了。搞得來人十分不好意思,來人自覺理虧,對不起丹士,於是又贈送了他一些金銀作為補償,丹士接受了,帶著一臉的無奈和滿心的喜悅離開了。而這時候,來人總算放了一口粗氣,他還慶幸著自己和丹士妓妾之事沒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