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科普揭秘(1)(3 / 3)

但有關石油的最早文字資料是成書於西周時期距今三千多年的《易經》。書中說“澤中有火”,“上火下澤”,這裏的“澤”指的是湖泊,而所謂的“澤中有火”據石油專家的解釋描述的正是石油蒸汽在湖麵自燃起火的現象。

當然,《易經》講到僅僅隻是大自然中的一種普通現象,還沒有充分認識到石油的性能和用途。大約在兩漢時期,人們發現石油的這種燃燒性其實可以挪作民用。在班固的《漢書》裏,他明確寫到:“高奴縣有洧水可燃”;“定陽,高奴,有淆水,肥可蘸”。高奴縣在今天的陝西延安一帶,淆水是延河的一條支流。其中“肥可蘸”,“肥”

指的是水麵浮油層比較厚,“蘸”指的是用羽毛采集水麵浮油。可見早在兩漢時,先人們就已經開始有意識地利用石油了。

在稍後範曄的《後漢書》裏,類似的記載就更加明朗,“(延壽)縣南有山,石出泉水,大如,燃之極明,不可食。縣人謂之石漆”。這裏的“石漆”指的也是石油,“燃之極明”一句更是說明那時的人們已經開始把石油作為照明之用了。但是石油的照明效果到底如何呢?這裏沒有說明。但是根據沈括在《夢溪筆談》裏對自己親身試驗的記載,石油照明的效果很不好,其中最主要的缺點就是油煙太大,“(石油)頗似淳漆,然之如麻,但煙甚濃,所沾幄幕皆黑”。

用現代化學的分析方法,油煙太大乃是原油中所含雜質過多所致。

於是古人又想到了製成石燭,兩宋著名詩人陸遊在其《老學庵筆記》中,就提到自己用“石燭”照明的事。石燭燃燒時間較蠟燭長,但是油煙依然很大,所以沒能取代蠟燭在當世和後世推行開。

油煙太大對照明來說是一件壞事,但對於製墨卻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在沈括的《夢溪筆談》裏,作者就曾親手將沾在幄幕上的油煙掃下來用於製墨,“黑光如漆,鬆墨不及也”。據說沈括用石油製成的墨還受到當時的製墨行家大文豪蘇東坡的賞識,可惜後世沒有人傳承下來。

此外石油燃燒還有一個特點,遇水不熄。因為石油屬於油脂,與水不相溶,所以當石油著火後以水滅之,往往是徒勞無功,有時甚至還越燒越旺。古人也很早就注意到石油的這個特點,《太平寰宇記》說“(石油)得水則愈熾也”,於是在古代就有人把石油運用到了戰場。

在唐朝李吉甫所著的《元和郡縣誌》中有這樣一段故事:“周武帝宣政中(公元578年),突厥圍酒泉。取此脂(石油)燃火,焚其攻具;得水愈明,酒泉賴以獲濟。”彪悍的突厥人騎著高頭大馬來圍攻酒泉,守城的將士便點燃澆灌有石油的火把向他們投擲,見攻城的器械紛紛著火,突厥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用水滅火,滅了半天,火越滅越大,最後突厥人傻眼了,於是酒泉之圍遂解。這是石油在軍事上非常成功的一次應用。到北宋時,西北的邊防城市很多都配備了石油,用以對付隨時可能圍城的邊疆少數民族。北宋曾公亮寫的《武經總要》就把石油升格為不可缺少的軍用物資。

燃燒之外的石油除了燃火和製墨,石油也能用於潤滑,就像今天市麵上出售的種類繁多的潤滑劑一樣。晉代張華的《博物誌》提到甘肅玉門一帶有“石漆”,可以用於“膏車”和“膏水碓缸”,“膏”就是現在所說的潤滑。《資治通鑒》也說,古人在出征前常常“秣馬脂車”,也就是喂飽馬匹,潤滑好車軸,而且潤滑用的也是石油。

另外,石油還可以拿來藥用,對於石油藥用論述最為詳細的是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石油)主治小兒驚風,可與他藥混合作丸散,塗瘡癬蟲癩,治鐵箭人肉。”“氣味與雄硫同,故殺蟲治瘡,其性走竄,諸器皆滲。惟瓷器、玻璃不漏,故錢乙治小兒驚熱、膈實、嘔吐、痰涎,銀液丸中用,和水銀、輕粉、龍腦、蠍尾、白附於諸藥為丸。不但取其化痰亦取其能通透經絡,走關竅也。”

可見在古代,石油的應用同樣廣泛,沈括在《夢溪筆談》裏對石油的評價一語中的,“此物後必大行於世”。果然,在一千年後的今天,石油不僅“大行於世”,而且幾乎深入到了人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了石油的世界難以想象。

時令蔬菜反季節的花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為了點水果,如此勞民傷財,至於嗎?其實反季節,對於古人遠沒有我們認為的那麼遙遠。

隆冬時節,大雪紛飛,原本夏天才有的黃瓜西紅柿陸續上市。

與之對應,現在下館子,老板總會變著法介紹一道內容不定的菜,春天是野蔥薺菜椿木巔,三伏天是青椒黃瓜西紅柿,立秋後是茄子苦瓜長豆角,到了冬天則換成香菜蘿卜大白菜,你問老板,老板振振有詞,這叫時令蔬菜。何謂時令?白居易說:“時令一反常,生靈受其病。”(《贈友》)這東西聽上去有點玄,其實說白了,就是氣候。

河水什麼時候解凍,楊柳什麼時候飄絮,燕子什麼時候北來,布穀什麼時候鳴啼,大自然都有它自身的規律,到了該那啥的時候那啥了,就叫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