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寧沒有正麵回答問題,反而也拋出一堆問題給洛婉瑩。
“首先,我沒有去知春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其次,你是如何知道的我不在府內的?難不成你一直派人跟蹤我?
最後,如果你真的關心父親,又怎麼會在沒調查清楚事情真相前,就跑來父親麵前搬弄是非,你不知道父親慣有心疾,不能動怒嗎?”
用問題解決問題,用魔法打敗魔法。
不就是扣帽子嗎,誰不會!
“你!”洛婉瑩氣壞了。
她確實沒辦法直接承認自己一直派人跟蹤洛長寧的行蹤。
她想了想,轉向洛千寄,聲淚俱下地解釋道:“父親大人,婉瑩沒有搬弄是非。
我是那日逛街時,在酒樓中聽一些好事之徒口口相傳說‘近日經常有人見到宰相府的千金出入知春樓’。
婉瑩擔心洛府的名譽,所以才暗中留心長姐的行動,發現她確實最近經常出府……”
“所以你的確是還沒有弄清楚我出府去幹什麼了,就猜測我是去知春樓了對不對!
好啊你,洛婉瑩,你寧願信任外麵的那些遊手好閑之輩的閑言碎語,也不信任你嫡親的姐姐,這就是你捍衛洛府名譽的方法嗎?!”洛長寧一針見血,戳中了洛婉瑩的死穴。
洛婉瑩還不死心:“父親大人,無風不起浪,長姐有沒有去過知春樓,去那裏打聽一下就知道!就問最近有沒有女扮男裝的客人,以及高價買下頭牌杏紅一晚的客人!”
她手底下跟蹤的人的確親眼看見過洛長寧去過,她還買通知春樓裏的雜役,打聽到那位以五百兩高價成為頭牌杏紅的入幕之賓的神秘人就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公子,這些都是真的,所以她才不怕!
洛千寄聽她們姐倆掐了半天也煩了,便鐵青著一張臉說:“就這麼辦,我現在就派人過去問。”
洛長寧對此不置可否,表麵上一幅淡定模樣。
不過她心裏其實也有幾分心虛,不知道杏紅有沒有成功把話帶到,更不知道燭老板會不會同意幫她遮掩這一切。
就在洛長寧的提心吊膽中,又過了大概三炷香的時間。
小廝回來在洛千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洛千寄聽完狠狠瞪了洛婉瑩一眼。
“你,聽信外人的流言,差點汙蔑了你長姐的清白!”
洛婉瑩聽完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怎麼會!洛長寧明明就是去了。
“父親,該不會是你手底下的人有問題?還是你想替長姐隱瞞?”她忍不住頂嘴,話說出口就馬上後悔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我派去的都是我信得過的人!”
洛千寄被這個小女兒氣昏了頭,他剛才沒有明說不是為了洛長寧,反而是為了洛婉瑩的體麵。
他看了小廝一眼:“你把打聽到的事給二小姐說說。”
小廝連聲答應,把知春樓的打聽到的見聞講給眾人。
小廝說他到了知春樓先找了一些姑娘與雜役打聽,詢問最近是否常有女扮男裝的客人,大家都說沒見過。
這時候有一個男人自稱是知春樓管事,問他在這裏打聽什麼。
小廝如實說自己是洛府的人,有一些不太方便透露的事要打聽。管事一聽是洛府的人,十分熱情,主動說願意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