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雖然笨重卻是出乎意料的靈活,便仿佛是將全部的場地刻在腦子裏,一舉一動都能精準地波動它的神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判斷方位從而攻擊而來。
龐大的身軀重重地落在身前,血槍幾乎來不及揮動,它已經揚起了前肢朝著她撲了過來。
“咚!”
地麵震顫,薑落向後傾倒而去,倒地的瞬間耳邊氣波翻動,粗壯的短柱狠狠砸在頰側,地麵凹陷了下去。
臉頰呲得裂開一條血縫,鮮血汩汩地滑落下來。
落在它身下的薑落咬牙用力將手中的血槍重重刺在聖犀的腹部,迅速的借力從其尾部劃出,鋒利的槍尖從它的前部劃至尾部,與粗糲厚實的皮肉摩擦,叮叮作響。
抬眸看去,哪怕是強勢而又鋒利非常的向生,也不過隻是蹭破了它外層淺淺的表皮。
聖犀再次緊追而來,薑落處於被動之勢,艱難地與它糾纏廝打,身上不一會兒便落下了細密的傷口,衣裳染上如紅梅般點點的血跡。
它的肉身強悍如斯!
人尚且無完人,更何況靈獸。
喘著粗氣,薑落半蹲在地,吃力地撐著身體,幾乎沒有喘息的時候。
與人相似,聖犀作戰便好似不懂規矩的莽漢,不知疲倦似的,隻顧一味莽撞的攻打,仗著難以攻破的自身條件,毫無章法的胡來。
等等!
若說自身優勢,若將注意力轉移至眾生的共同點進行觀測,那或許就能知道它的優劣勢!
“噗!”
驀地它衝到身前,思索的薑落被它的金角鉤住了衣裳,揚起頭顱它將她向後狠狠扔了出去,咚得一聲落地,薑落噴出一口鮮血。
眼神卻是愈發的明亮。
“嘖嘖嘖,這就被打趴下了。”
“就是啊,不自量力的腦殘,趕著去死還碰上聖犀,躺著等畜生把她開膛破肚吧!”
觀眾席上噓聲一片。
鄒老遠眺,雙眼眯了眯,轉身看向眾觀眾,驀地扭著臉笑了起來,捧著脖間掛著的鐵質大盆,湊到眾人前嘿嘿笑了兩聲。
“客官們,有意思便打賞吧!”
“沒意思打個屁賞,說的好聽就叫人看這個?!畜生就是畜生,撕咬個人都他娘的磨磨唧唧的。”
“他娘的退錢!”
“對!退錢!”
……
“哎呀,客官,你可沒有好好看哦。”鄒老滿臉是笑。
“放你媽的狗屁,我沒有好好看,就這種菜雞,躺在地上起都……”
……起不來。
隻見場地邊緣的薑落緩緩站了起來,舔舐著嘴角的鮮血,手持血槍竟是不顧疼痛的直奔聖犀而去,她的那雙眼睛亮的非常。
聖犀哼哧一聲,亦是迎麵衝來。
薑落的身影躍得極高,就在靠近聖犀的瞬間掌中的血槍驟然消失,她的右臂倏然凝出暗紅色的獸甲,握拳好似流星般砸了下去。
與聖犀金角相撞,氣波翻滾,揚起她的發絲,眼內精光一閃,她勾唇一笑。
寒光一閃,利刃悄無聲息地眨眼出現在它的身後。
“聲東擊西!”
觀眾台眾人被吸引了過去,鄒老捋了捋自個的胡須。
聖犀雙目瞪得渾圓,它笨重的身體敵不過刺來的血槍,呲得一聲槍尖割破了外皮,痛嗷了起來。
薑落注視著它,精神力展開的時候她看清了它的動作,血槍的速度極快,哪怕是這肉眼難追的瞬間,聖犀仍是反應了過來,身體迅速的向右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