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不說話了,人家小姑娘淩寧卻不樂意了:“不行,我不同意!”
“為什麼啊,你平時不是挺崇拜楚風的嗎?”淩教授急了,淩寧這孩子脾氣擰得很,她要是不同意,說什麼也是不成的。
“那是以前,總之,現在我不同意。”淩寧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死活不同意做楚風的學生,她當初參加的考試,報考的是淩教授的研究生,如果她本人不願意,誰也不能強行把她轉為楚風的研究生。
楚風聽到她反對,鬆了一口氣,而張教授和淩教授則麵麵相覷。
淩教授十分清楚自己的這個侄孫女的脾氣,隻好岔開這個話題:“楚風啊,你知道我叫你來新疆是為什麼嗎?”
楚風搖了搖頭。
淩教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了楚風。楚風一看,呆住了!
3. 河圖
“震撼吧!”這時,淩寧走過楚風身邊,瞥了一眼照片,顯然,她早就看過這張照片。
楚風下意識地點點頭,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照片上有一塊石碑,石碑被鑲嵌在一個山包上,似乎是整座山刻意鑿成這樣,正麵有文字,還有圖形。而那文字,楚風看了特別眼熟,簡直與他家族譜中那份狼皮卷上的一模一樣!
“這——”楚風抬頭看著淩教授。淩教授看著他點點頭,隨後交代淩寧:“淩寧啊,你帶你張爺爺去咱們住的賓館,到我的房間把我的公文包拿來。”淩寧應了,與張教授一起出門而去。
“這個是前一陣一個聯合考察隊在羅布泊地區偶然發現的,沒有對外宣布。石碑高33.3米,寬4米,為了拍這張照片,考察隊的攝影師獨自走出好遠,結果剛好遇到黑風暴,差點沒回來。你看看上麵的文字,是不是很像你家族譜上的那個?”
“不是很像,就是!”楚風很肯定,自從父親去世,將狼皮卷交給自己,這一年多來,他天天看著這些文字,仔細地琢磨過它們的一筆一劃以及起筆收筆的規律,因此,一見石碑上的文字,他就可以肯定,兩種文字就是同一種文字。
“這就對了,當初你給我那本族譜,我就與國內外的幾位老朋友仔細研究過,這種文字的一筆一劃我們都給它肢解了研究,結果發現,它跟樓蘭的■盧文很像。”
楚風聽懂了老師的意思,這個很像並不是指字形很像,而是指字源很像。如果把世界上所有的古文字比喻為一棵大樹的話,那這棵樹從根部就分了杈,一支為象形文字,一支為拚音文字。最早的古埃及圖形文字也好,中國甲骨文也好,都屬於象形文字;而生活在腓尼基的西部閃米特人所創造的純粹是音素的字母表,則為所有拚音文字的祖先。
拚音文字這條枝杈又分出去很多枝條,向西分出希臘文、拉丁文;向東則發展出阿拉美文;從阿拉美文又分出古波斯文、古婆羅米文等;■盧文屬於古波斯文的一支。但樓蘭地區使用的■盧文用了更多的土語,這些土語更接近腓尼基以前的赫梯語。赫梯人是使用象形文字的,這也就是說,樓蘭的■盧文同時具備著拚音文字和象形文字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