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謝言棠望著囊中羞澀的自己。
幾天沒見油水的嘴巴,很想把這隻肥美的小白兔給剁了,做油炸兔頭。
她的想法大概率是被小七察覺,這幾天,兔子和貓兒都關在他房間,還反鎖,就怕她動歪心思。
謝言棠盯著這門,至於嗎?
她就是想想, 看看解解眼饞都不行嗎?
好殘忍!
謝言棠怨憤地喝著蔬菜粥。
她現在也學會了做粥,自己都覺得驚喜和意外。
叩叩——
“別光顧著看書,也出來吃點東西,我要出去一趟,晚上要吃什麼,給你帶回來!”
這孩子最近喜歡上了看書。
她書房裏的書被他搜刮的差不多。
他也不經常出門。
做完家務活,更多的時間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默默看書。
很安靜,也很聽話,跟那隻貓和兔子一樣。
謝言棠也忙的找工作麵試,鮮少有時間跟他聊天等。
今天要去麵試幾家公司。
以謝言棠的能力,她有信心可以成功。
但前提是沒有南宮毅那狗賊在背後搗亂。
謝言棠第N次從公司出來,天漸漸陰了。
冷風習習。
卻吹不進她空落落的心底。
得到麵試官們千篇一律的話。
什麼你很優秀,但是不適合我們公司。
嗬嗬,前一秒還對她的能力讚不絕口,期待合作,下一秒就臉色大變,對她態度大打折扣。
要說不是南宮毅在背後暗度陳倉,她都不信。
謝言棠有些泄氣,還有些憤怒。
南宮毅,南宮毅——
這個狗東西,他等著。
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會齊聚在一起。
謝言棠出門沒看天,此刻,烏雲籠罩,下一秒,瓢潑大雨頃刻落下。
她纖細筆挺的身姿仿佛要被風雨刮倒。
謝言棠站在台階下,眼看這天,是不會那麼快停雨的。
看來,她隻能拿身上的包包擋住頭,冒死衝進大雨裏。
對麵停著一台極致奢華的房車,貼著防偷窺膜的車窗降下一小半。
裏麵的男人蔚然不動,坐如一尊大佛。
前麵的助理感受到壓抑,小聲提醒:“總裁,太……謝小姐好像沒帶傘,要給她送去嗎?”
“你很閑?”男人冷淡地問。
助理摸了摸鼻子。
您要是不閑為什麼會在這裏?
明明放不下太太,裝什麼死鴨子嘴硬呢?
但這些話主力是不敢說的。
他覺得總裁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這才沒了媳婦兒。
助理望向外麵。
眼看雨勢越來越大,仿佛要將纖弱的少女吞噬。
助理察言觀色額道:“總裁,我們的傘買多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給她送去。”他又提醒一句:“讓那個女人知道,是我送的。感謝的話別說,我要行動上的!”
“……是!”
死鴨子嘴硬。
助理拿著一把傘下車。
大步跑向台階上的少女。
“太……”
下一秒,一個年青少年衝在他前麵。
擋住助理的目光。
少年撐著黑傘,忽然站在謝言棠麵前。
眼前的雨水消失了,謝言棠古怪地抬起頭。
她頭上的包包被少年修長白皙的手摘掉。
視線一片清明。
“是你?”謝言棠微微吃驚。
少年骨節分明的長手指攥著一柄黑傘,手背上的青筋脈絡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