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隱輕聽見江澈行這番話,眼睛一亮,
笑話,小爺隱姓埋名十六年要是上來就被你看穿了腦袋都不知道搬家多少次了,看在你如此仗義的份上,關隱輕挺挺胸脯,
“走吧兔兄,想來臨城應該能遇見正在尋我的鏢局。到時候咱不醉不歸!”
好在下山的地方距離臨城並不遠,他們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城門口。
關隱輕直接拉著江澈行的衣袖就進了城。
剛進城還沒來得及看看裏麵什麼景象她就被一個衙役撞的趔趄。
關隱輕看著眼前一隊人穿著藍色的衙役裝大搖大擺的繼續往前走,壓根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關隱輕眯了眯眼,要不是初來乍到,她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們,當個地方官就目中無人了?
她站穩之後,向旁邊一個買菜的婆婆佯裝不經意地問道,
“這些官爺是幹什麼去啊?在尋什麼人嗎?”
不會長風找不到我了,讓官府幫忙吧。
關隱輕心中汗顏,長風看起來也不像這麼不靠譜的啊。
“聽這位小兄弟應該是剛來臨城吧。”
說完婆婆扯扯關隱輕的衣袖,看著衙役的方向湊到她耳邊耳邊壓低聲音補充道,
“聽說是最近山賊猖獗,官老爺派了一隊人巡邏。但是也不出城去,一直在城內晃悠,你說,這一隊人哪夠製服山賊啊,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說罷搖了搖頭繼續挑選地上的蔬菜。
關隱輕這才感覺到身邊少了些什麼,江澈行已經不在了。
不會吧,這些難道官兵是在捉兔兄的?
關隱輕幹咽了咽口水,回想著一路來所發生的事情,他一個人在深山,看著身手應該不錯,剛進了城遇見官兵就莫名消失,這一切未免也過於巧合,但是他又為什麼給特地送自己下山呢?
從夏國到津國這一路發生了太多事情,她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關隱輕回想起了他俯身在她麵前那一抹笑,那雙雖然模糊但深邃的眼睛。
“罷了,算小爺我欠他的,通風報信之後相忘於江湖吧。”
關隱輕就近鑽進了一個小巷子,在裏麵搜尋著那個修長的身影。
不遠處一個酒樓二樓雅間內,江澈行正透過窗戶看見了那根熟悉的銀絲帶。
“主子。七殿下想必是在尋你,不如讓長風回來與七殿下彙合帶回京城。”停了片刻,繼續道,
“皇帝那邊已經知道了七殿下不日回津,已經開始有了動作。京城那邊還需主子您回去。”
“讓長風夜裏過來。”江澈行收回目光,
“你現在回府,假裝我仍在府內。”
江澈行等了片刻,才邁步走到了靠著牆休息的關隱輕旁邊。
“你去哪了?兔兄,我劉富貴最講義氣,不論你是端坐高堂還是四海為家,說了請你喝酒這酒你一定要喝。”
關隱輕抬頭看了一眼江澈行,隨即又收回目光攥了攥衣袖,她是真的覺得與江澈行挺投緣。
她深呼吸一口氣站直身子,上下打量著江澈行,“你在這等我,咱倆隻能在尋個沒人的地方喝酒。”
“富貴兄莫不是誤會了,在下隻是剛才去方便一下,此話怎講?”江澈行眼中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