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隱輕感覺再繼續裝大尾巴狼的話,估計江澈行都要把自己從馬車裏麵丟出去了,便收回了翹著的二郎腿。
今天沒白出來一趟,能“教訓”一下萬人敬仰的國師,她感覺自己去茶樓說書都能收服一大波狂熱觀眾。
她清了清嗓子,“國師大人,到底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江澈行何嚐不知道她的腦袋裏想的什麼,她肚子裏的那些小心思都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了。
他隻能無奈,“臣的馬車現在在回府的路上,而王爺的馬車則是要去另一個地方,
為了掩人耳目,所以臣和王爺一同前往。”
“什麼地方?”
“到了王爺就知道了。”
“……”
關隱輕隻能繼續掀起窗簾往外麵看,剛把頭探出去就和街邊的一個穿著冰藍色窄袖對襟長衫的男子對視上了。
顧千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出門就看見了自己的寶貝紫檀做成的馬車,裏麵坐著的那個少年是那麼怡然自得,那個關隱輕到底懂不懂這紫檀木是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種活的啊。
他順著關隱輕身旁的空隙瞥見了熟悉的暗紅色玉佩。可惡,既然江澈行也在,今天就先讓那個笨蛋王爺舒舒服服的坐著。
這般想著顧千雲使勁把頭扭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關隱輕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幹幹淨淨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男的一直盯著她看,眼神中充滿著仇恨和……嫉妒?
還沒等她繼續觀察那個男子,就感覺到馬車已經停了。
下了馬車之後,她看著麵前的酒樓門匾上赫然寫著:長京酒。
還沒等她問江澈行為什麼已經吃過飯了還要來酒樓,就發現他已經率先進去了,而長風站在門檻處使勁對她使著眼色。
行吧行吧,誰讓國師大人是為了幫她才來的呢?關隱輕晃著腦袋甩著紙扇也跟在了江澈行身後。
長京酒作為京城最大的酒樓,沒有人知道背後的本家是何人,隻是知道背後之人黑白同吃,哪怕是津國皇室也不放在眼裏。
掌櫃的看見江澈行立馬迎了上來,壓低聲音,“國師大人,周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
關隱輕看著江澈行和掌櫃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於是磨著鞋底想湊上去聽一聽。
剛貼上去,耳邊就傳來了那兩個熟悉冰冷的字:
“跟上。”
她緊緊身上的衣服,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江澈行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在前方帶路。
在二樓隱蔽的雅間內,江澈行帶著關隱輕推開門,長風則留在門外值守。
“周大人久等了。”江澈行說完就闊步坐在了周目的對麵,也就是主座。
關隱輕看著周目毫無反應,合著這主位就給江澈行留的唄。她這個王爺隻能默默坐在江澈行的旁邊,離茶水那麼的近,一定是為了方便她及時給國師添茶倒水吧。
“無妨,老夫也剛到不久。”
周目擺擺手,隨即將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關隱輕身上,“想必這位就是王爺了吧?”
關隱輕則拱手,“正是本王,辛苦周大人還親自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