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隱輕挑眉,彎腰鑽進了馬車,剛坐穩就看見江澈行也抖抖身上的衣服坐在了她的對麵。

“國師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需要稟告父皇麼?”

關隱輕聽江澈行剛才的話中也猜出來了七八分:這件事並不簡單。

如果不是關意川和薛家從中搞鬼害她,而是有人想借她來對付江澈行,那又會是誰呢?

朝堂之上眾人皆知王爺國師之間水深火熱,倘若王爺出了點事那國師肯定是得益的,誰又會想到她和江澈行是合作的呢?

江澈行並沒有立即回答關隱輕的問題,而是對外麵的長夜吩咐道,

“進宮。”

然後他才淺淺抬起眼皮,伸手在馬車中央的小茶幾上倒了一杯茶,淺抿一口後緩聲道,

“自然要告訴陛下,這樣王爺最近秋獵的事情不必太累。”

“啊?你的意思是……”

關隱輕看著老神在在的江澈行不由得感歎道,真是個老狐狸!

關隱輕隻要在老皇帝麵前賣個慘,這秋獵的事情上她隻要繼續堅持舉辦,在老皇帝那裏多漲好感,以後朝堂之上她必有一席之地。

“王爺一會進宮前先下馬車,然後動靜越大越好,臣在禦書房等著王爺。”

江澈行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而給另外一個杯子倒上茶水,遞給了關隱輕。

關隱輕接過喝了一口,沒想到這茶水還是溫燙的,國師就國師,出門隨時都有現泡的茶喝。

關隱輕自然也沒有忘,能讓堂堂國師端茶倒水的天下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江澈行最近對她好的實在出奇。

她也學著江澈行抿了一口,手中捏著青花瓷杯,眼睛眯笑揶揄道,

“國師大可放心,畢竟本王確實也受了驚嚇。”

關隱輕眼波流轉,仿佛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問道,

“國師怎麼知道一定就是衝著國師來的?萬一是關意川腦子不好使就想要了本王的命呢?”

江澈行麵無表情,看著桌麵上霧氣繚繞的茶杯,平靜開口,

“臣立足朝堂之上,樹敵太多。要是那人布好局讓陛下以為是臣擄走了王爺,臣自然有些麻煩。”

好嘛,堂堂王爺消失,對於國師而言僅僅是有些麻煩。

關隱輕不死心的接著問,“那國師知道是誰了嗎?”

“不知。”

說完,江澈行便不再理關隱輕,而是自顧自的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不知?也有你不知道的時候?關隱輕自然沒有膽量說出口,隻是在心裏默默想著罷了。

關隱輕看著江澈行,英氣卻不粗重的眉毛下是挺拔的鼻梁,再而就是薄唇。

雖然江澈行這人做人不怎麼樣,但是長得真是沒話說,能在十米開外精確的以劍入喉,並不傷及她分毫,江澈行的武功又是個迷。

文武雙全且樣貌身形皆是極品。

關隱輕覺得那些給她遞帖子的大臣都應該把擇婿的目光轉向江澈行。

一個男人對你好可能是裝的,但是他又高又帥是裝不出來的。

關隱輕目光向下一沉,看見了江澈行的雙手,現在她還感覺耳朵有點熱,江澈行不是有潔癖嗎?為什麼還能握著她的髒手,托著她的花臉還是一點點為她擦拭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