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手上的玻璃碎扔掉,掏出手帕,把手擦幹淨以後,把手帕狠狠的往窗外扔了出去。
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一身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帶著副金絲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氣質溫潤如玉,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呸,衣冠禽獸,斯文敗類,披著人皮的豺狼”這是女人給他的評價。
在這副皮囊之下,掩藏著一副惡毒的心腸。
應了那句話,越好看的東西,就越是危險。
“出來吧”溫言的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眼睛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女人所藏身的草叢裏。
“…………”被發現了?
既然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對方找到了,再躲起來也就沒意思了。
自己要是再繼續躲下去,溫言還以為自己在怕他呢?
女人緩緩的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戰鬥了那麼久,女人雖然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但一直躲在草叢裏,身上,臉上,多少都有些擦傷,劃傷。
整個人看起來灰撲撲的,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那通身的氣質卻一點都不弱。
眼睛像是刀子一樣,恨不得把麵前的男人千刀萬剮。
“嘖嘖,陳芊語,陳大小姐,怎麼用那種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我啊?還把自己搞得那麼的狼狽?嘖嘖嘖……”溫言看到陳芊語,笑的一臉的無害。
好像完全忘了,陳芊語現在會變得那麼的狼狽,都是拜他所賜。
陳芊語沒有吭聲,看著溫言的眼神更加的冰冷。
“你說你也算是有點姿色的,要是跟著我,你何至於這樣?到時候,你想讓我怎麼樣?我還不是馬上就照做了?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蛋,要是死了,還真是可惜了”溫言的目光在陳芊語的身上來回的掃視著,眼底全是對陳芊語的不懷好意。
“你說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你還不如做我的女人,在床上弄死我的可能性,會更加高哦,怎麼樣,這個建議不錯吧?實施起來也容易”話裏話外,溫言就是看不起陳芊語的身手,言語充滿了侮辱性。
陳芊語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對自己起了色心,他們現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他現在說這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自己。
陳芊語非常的憤怒,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還是那麼的風淡雲輕。
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帶著刀子一樣。
“嘖嘖嘖,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小人的做派,怎麼,剛剛請你看了一場真人版的絕地反擊和一場免費的煙火,還不滿足?怎麼連一聲謝謝都不說?
還是說?做畜牲太久了?已經不會說人話了?”
“呸,跟著你?我還不如跟條狗,至少狗可比你忠誠多了,我給它一塊肉,一塊骨頭,它就會對我搖尾巴,更不會在背後咬它的主人一口”陳芊語看著溫言笑的人畜無害,眼底卻全是憤怒和恨意。
她陳芊語是正義幫會長的女兒,她母親早亡,父親把她辛苦的拉扯大。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她是父親的唯一親人,也是父親的軟肋。
為了自己的軟肋不讓人發現,為了讓她遠離危險,從她還很小的時候,就把她送了出去。
讓她能在安全的環境中生活。
除了固定的時間和父親通話,其他的時間,陪伴她的隻有傭人。
她也是很渴望父親能在她的身邊的,今年的時候,父親突然告訴自己,他已經培養了一個可以接替他工作的人了。
他過段時間就要卸掉幫會的工作。
以後就和自己生活在國外,至於以前的恩怨情仇,隨著他的卸任,就隨風而散?
這個消息讓陳芊語高興了很久,就在她滿身高興,為父親布置房間,讓他過來的時候,能住的開心一點。
沒想到意外發生了,她的父親居然去世了,這個消息太過於突然了,以致於陳芊語一度以為是誰的惡作劇。
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人,還和自己說,以後要在自己的身邊養老,還玩笑說,以後他就要靠自己了。
問自己會不會嫌棄他?
那麼鮮活的人怎麼就沒了?
陳芊語完全接受不了,也把父親以前叮囑自己,不要隨意回國的話拋之腦後。
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回國的路程。
偷偷的調查了起來。
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了問題。
他的父親還真的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有人有意為之。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父親的得意門生,一個叫溫言的人。
這個人陳芊語是知道的,以前經常聽父親在自己的前麵誇獎他。
說他有勇有謀,有情有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父親更是有意想要認他為義子,以後正義幫要交到他的手裏。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被父親讚賞看好的人,卻藏著狼子野心,不惜害死了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