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許是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臉色不如初見時的頹廢。
管家端來一碗湯藥,旁邊備好了蜜餞。何晨竟然還是個怕苦的。
蘇南梔莞爾一笑“把這碗藥喝了,我在你膻中穴推拿一番,今日應該會舒服一些。”
何晨一飲而盡,笑著道“麻煩蘇姑娘了。”
“你躺下,身體放鬆,如果有什麼不舒適的告訴我。”
何晨這邊剛躺下,忽聽外邊咋咋呼呼來了一老者,花白的頭發,一身灰袍。人未到聲先來。
“你怎麼能讓一黃毛丫頭來診治呢,晨兒已經這般境況,經不起折騰啊。”
“晨兒,晨兒,今天好點了沒有。怎穿的如此單薄,再咳嗽了怎麼辦。”
“你就是那小丫頭,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毛沒長全就出來騙人。”
老者來了,如竹筒倒豆子劈裏啪啦說個不停,眾人話都插不上一句。蘇南梔生氣了,冷哼一聲拂袖起來。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有沒有醫術,自然病人說了算。何員外你說呢。”
何員外看著生氣的蘇南梔跟父親,真是兩頭為難。父親定是不知這位是神醫的後人,才如此唐突。萬一不治了就麻煩了。
這種時候寧得罪父親,不得罪蘇南梔。
“父親,這是蘇南梔,是蘇神醫的後人。晨兒的病情他說能治的。”
“什麼蘇神醫的後人,我打聽過了,她就是一個孤女,投靠親戚家才來了此地。若真是神醫後人怎會混成此境地。”
“還有,王媒婆不是帶她來衝喜,她定是不想衝喜才想了這個辦法,害死我們晨兒她就不用衝喜了。”
老者越說越激動,看著蘇南梔猶如看著洪水猛獸。這時何員外也有點懷疑。
蘇南梔心虛,確實不是神醫後人,可能治你家何晨卻是真的。
“我能不能治,自然結果說了算,你在這裏阻礙我治病,是想誤了治病良機嗎?”
“你,小丫頭片子,信口雌黃。你說你醫術不錯,你不如先給我看看,你要是能診斷出來我哪裏得病,我就信你所說。”
“我為什麼要給你診斷,來證明我會醫術,你既然不想我給你孫子治病,那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便立馬走了出去。
老者拉著何員外,指著蘇南梔的背影,你看看,看我要他診病,就走了,這是心虛。她就是個騙子。
何員外一個頭兩個大,父親一直拉著自己,眼看著蘇南梔真的就出去了。忙掙脫了攔住去路。
“蘇姑娘且慢,家父也是擔心晨兒才口不擇言,蘇姑娘不要見怪。您大人有大量。”
剛才老者出言懷疑時候,何員外的眼神分明有了動搖,蘇南梔對不信任自己的人向來沒有好感。
“現在治病也可以,不過這酬金嗎我們就要先談談了。”
何員外一聽酬金,忙堆笑表示多少都行,隻要能治好我的兒子。老者還想勸勸何員外,莫信了這女子的話。何晨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我相信蘇姑娘,定能治好我的病。”何晨不信空靈如仙女的蘇南梔是騙子,他相信她。
蘇南梔因這句話情緒緩和幾分,“我當然能治好你的病,與別人或許難如登天,與我不過手到病除。不過這酬金嗎?”
“蘇姑娘,酬金隻要在下能辦到的,一定答應。”
“好,我要白銀千兩,還有你們家在劉家村周邊那片沃田。”
老者聽了, 眼睛都要瞪出來“你說什麼?你要千兩,吃仙丹也用不了千兩,還想要我家百裏沃田,那是我一鋤頭一鋤頭開墾的,你休想!”
“是嗎?既然你舍不得錢財換你孫子性命,我也不多說了。告辭!”說著竟然又要走。
“我何時說不舍錢財了,我是覺得你治不好。”老者抖著胡子氣憤道。
何員外聽到肯開條件自然是能治好,不就是錢財土地哪有兒子重要。若真能治好,這些酬金不算多。經過他多年累積,錢財如今以萬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