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攔逆朝官(1 / 2)

三個時辰的追逐,在商水縣十裏亭追上了羈押隊伍。

從帝京來的兵官大約二三十人,連苼早料到歐陽太師會借此整治她楚家,但沒想到這狗屁太師竟然會如此狂妄張揚,見楚清河被鐵鐐縛腳,枷鎖套頭,關押在囚車內當街走過,連苼火冒三丈!

她策馬徑直衝入人群之中,霍地一聲從馬背上躍起,手提長劍突破擋來的兵器直刺那前頭一馬背上的狗官,將那官員頭頂上烏紗帽撞跌在地,一頭束發嘭然散開,那狗官唬得一張臉色慘白,風中淩亂,險些自個落下馬來!

前頭為首,一穿著三品官服的官員見此情形怒目圓睜,“放肆!”

連苼提劍落地同時,十幾人的佩刀齊齊架在她脖子上。

連苼毫無懼色,反倒噙著一抹冷笑,冷傲的目光瞪向那三品官員,“連遊大人也派來了,看來太師大人對我楚家可謂是‘用心良苦’?”

眼前之人,乃是太師底下要員,官居正三品的通政使遊子鳴。

遊子鳴凝著眉,不悅嗬叱:“你個小小年紀,卻如此目中無人,狂妄放肆,豎兒無教!”

“對對!”一旁那被刺掉官帽的狗官惡狠狠瞪來,“遊大人,倒是將這小子一並抓了!”

連苼利刃般的目光橫來,那狗官渾身一震,再說不出話。

“遊大人過言了……”

人群散開一條道,慕容雪成等人策馬上來,他一襲飄逸的淡藍色士子衣冠隨風飛揚,立於馬背上,寒涼的眸光睨著那遊子鳴,淡淡的話語透出些微不悅,“連苼是楚太傅的兒子,是好是壞,得由她爹來評斷,有些人著光鮮外衣,行端正言行,可也有表裏不一之時,幹噙獸的事,比得連苼這樣的少年,在我眼裏,恐還不及她一分一毫……”

素聞當今太子與楚蔚之四子往來甚密切,果不虛言。

遊子鳴沉言著,先是下馬行了一禮。

“下官叩見太子殿下。”

行禮之時,卻又見慕容雪成身後幾人中,一人乃是那十一皇子慕容天保,最末一名氣度極為不凡,人群中頗為懾人的少年,似是那太保的兒子蕭絕?他望向蕭絕之時,隻見蕭絕半眯的深邃鳳眸中,有一抹刀鋒般割人的神情朝他掠來,如同讓人被熾烈的火焰燙了一把,遊子鳴心底驚歎,想不到這太保的兒子,果真不負盛名,小小年紀便有此等氣魄!

慕容雪成淡眸掃向拿刀架在連苼脖子上的一群官兵,“把她放開……”

那一群人卻紛紛將目光掠向遊子鳴,遲疑未鬆手。

慕容天保搖著頭大歎,好不識趣的一幫走狗!七哥最是看不得的,就是這些所謂官兵先是出言對連苼不敬,又傷害連苼在後,這下子,這幫狗崽子可有得受了!慕容天保出奇的沒有擔憂連苼,沒有發怒,反倒是一副興奮的神情,要看七哥出手,那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哎呀,來了來了!

那幫人尚且沒能理解,為何這位十一皇子此時此刻,會露出賊光閃閃的莫名興奮神情,便隻見一片淡藍衣襟於風中綻開,寬逸的袖袍灌著風飛揚,分明此時烈日當頭,可慕容雪成渾身上下卻無風自動,宛若從天而降的神祗,他掌風襲/來,每人手中的鋼刀應聲向著他的方向飛出,又在半空一頓,隨著一股可怕的勁力倏然撣回來,堅硬的刀柄狠狠的,同時的撞擊在所有人的胸膛上,哄然一聲,十裏亭的街頭人影亂飛,各個撞得慘不忍睹,口吐鮮血!

好!天保險些沒跳起來鼓掌喝彩!要不是現場的氣氛還是柔腸萬千,凝重渾厚,劍拔弩張,他恐怕是要火上添油的水中落石一番!

望著癱倒一地的人,遊子鳴沉言,一幫廢物!

麵對太子的怒意,遊子鳴倒沒有自亂陣腳,到底是朝中三品老官,嚴目望著慕容雪成,雖有卑躬之態,卻無恭敬之心。

“太子息怒,饒恕這幫對太子您無禮之人。”

慕容雪成淡淡的目光,卻自有一股淩駕在眾人之上溫然的皇者氣度,“遊大人這是奉誰的命拿人,又是以何罪名羈押楚太傅之女楚清河,和南隱國學子獨孤伯顏?”

遊子鳴不緊不慢,從懷中拿出一封敕令,道:“楚蔚之女,和南隱國賊子勾結,是為通敵叛國之罪,又持刀劫獄,是為大逆不道之罪,本官奉皇上之命,前來蕪花縣,將楚清河與南隱國賊子之首獨孤伯顏統統羈拿歸案送入帝京!”

“奉命?奉的是皇上的命,還是太師的命?”連苼星眸射來。

遊子鳴沉聲道:“太師代掌朝政,太師之命,既是皇命!”

慕容雪成淡淡言道:“太師掌理朝政,但此種大事,也須得朝議院的諸位大臣商議後才能實行,朝中又有何證據,證明楚蔚之女楚清河同南隱國人勾結叛國?”

遊子鳴不緊不慢拿出證據,“有人狀告楚蔚之女與‘人’端午那夜擅闖檀邑知州府,圖謀不軌,被知州所圍,僥幸而逃,助其逃脫者,正乃是這名南隱國細/作獨孤伯顏,後楚蔚之女楚清河在蕪花縣與獨孤伯顏往來甚密,更是不知廉恥,二人私相授受,由此足以證實楚家同南隱國有不尋常往來,鑒於楚清河同獨孤伯顏的關係,本官有理由將她一道押回帝京,聽憑皇上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