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苼的餘光打量四周,視線在那女子身上望了望,女子正思忖著慕容朝峰的話,像是在算計著什麼。這些人都如此年輕,既然能在此立足,背後必定有勢力撐著。憑這一個女子絕沒這種能力。而這裏的小刀會聽聞都是與黑暗勢力掛鉤的。他們就像是中土的丐幫會,眼線廣,雜而亂,暗中又凝聚成一股力量。
女子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走下來,踱步站定在蕭絕跟前,挑眸凝著蕭絕上上下下就近的打量幾眼,挑情道:“你多大?”蕭絕盯著被孩子們稱做阿月姐的女子,笑容又冷又魅,“二十二。”阿月勾起笑容,伸手抓了抓蕭絕的衣襟,湊近來放肆的問:“欸,你那功夫如何?”蕭絕的臉色呈現一種扭曲的邪魅,“不知姑娘問的是哪方麵?”阿月道:“床第功夫!”蕭絕的餘光睇了一眼呆怔的曦雲和慕容朝峰又睇了一眼神情怪異的連苼,低頭望著阿月回答:“不知姑娘何意?”阿月火辣辣的眼神在他身上遊弋,“想要回包袱,其中之一條件,你,得留下來讓我睡一晚!”
慕容朝峰和曦雲的神情呈現一種僵硬又石化的狀態。
身後那幫孩子又開始了激烈的爭執。
“什麼,阿月姐原來你也喜歡他!”
“不行,他可是我看上的!”
“我要悶油瓶!我要悶油瓶!”
連苼盯著曦雲看了一眼,大概這個悶油瓶指的就是他了……
“不要不要!你們要不要臉!要銀子,銀子!”
“閉嘴!”阿月扭頭猙獰的瞪了眾人一眼。孩子們崛起嘴可以掛開水壺,不滿的抱著胸。
蕭絕輕淡道:“姑娘開的條件恐怕做不到。我的包袱裏也沒什麼要緊的。至於她的,那就更不關我什麼事。”
阿月拍拍手裏的匕首,斜嘴笑道:“好啊,那就都請回吧!等著我再偷第二次!”
連苼突然道:“可以!”指著蕭絕,“就讓他被你睡一晚。”
蕭絕的臉色陰沉下來,盯著連苼笑得可怕,“你真是大方。”
“你最近睡過的女人不少,被睡一次也不算吃虧。”
“你的語氣,像是很在意我睡過多少女人?在那之前,你知道我從沒有過任何女人。”
一旁的曦雲忽然暗暗的握緊了拳頭,深黑的眼神越過慕容朝峰望了一眼連苼低垂的美眸。
阿月的巴掌突然間揮過來,連苼自然察覺到,但不等她自己動手,蕭絕的已經出手握住了打下來的巴掌,盯著阿月眼神泛起森冷的寒意,阿月怒道:“少在我麵前你儂我儂!惹得我不高興了,就都滾蛋,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蕭絕噙著笑意鬆開手,“姑娘隨意。”
阿月笑道,“那好!既然你的不想要回,那我就要這女人從我胯下鑽過去!怎麼樣,肯是不肯?”
連苼的笑容如冰山上的冰棱,清銳的浮在嘴角,仿佛可以刺透人的心,“姑娘這是一心想要為難?我讓你三分,姑娘可別得寸進尺。”
阿月冷笑:“你以為我怕?他們這些孩子,也沒一個是怕死的!”
曦雲有些怒不可遏,“姑娘百般為難,是成心想要我們難堪,那就怪不得了!”
慕容朝峰攔下,“先莫動怒。姑娘,你開的條件著實夠不上道上的規矩。還請姑娘另行考慮。我想姑娘並非不知我們是什麼來路。既然敢偷盜我們的包袱,那便不會隻是為了這樣無理的目的。”
阿月盯著慕容朝峰笑了笑,視線又放在蕭絕的身上,消了幾分怒意,“我看上他是真。有目的也的確是真。這樣吧,既然他不肯陪我一晚。那就換個方法。”阿月手裏把玩著匕首,在他們眼前踱步來去,“我知道你們此來是為什麼事情。你們肯定會需要一個翻譯人。我們雖然都非西關本地人,但都懂西關話,我還能懂番域各國的語言。對這裏的地形也是十分熟悉。你們雇用我,讓我留下。我要的很簡單,你們事成之後,我想要一點點權力,助我們脫離頭目。”
“姑娘是想帶著這幫孩子離開這裏單幹?”
慕容朝峰看看連苼和蕭絕。
連苼道:“好。”
阿月有了笑容,“把他們的包袱拿上來。”
“阿月姐,這太危險了,難道你要跟他們去番域嗎!”
“阿月姐,咱還是要一些銀子吧!”
“阿月姐!”
孩子們鬧騰起來,阿月嗬斥道:“我自有打算,都別說了!”
少年沉默片刻,走進去拿出兩隻包袱。
“把包袱攤開,東西都倒出來,讓他們當麵點清楚,可別少了什麼。”
阿月說道。
“不必!”連苼霍地開口喝止。
阿月不以為忤的笑了聲,“這是我們的規矩,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