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蕭軍之中突然旗幟高張、戰鼓鼕鼕、震耳欲聾,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當下就以震天的姿態唬住了張易陣前的兩千騎兵!
兵慌馬亂之際,忽見蕭軍從中分開一線,奔騰慌亂的騎兵衝入縫中,那黑衣黑甲軍眨眼從兩側包抄,生生截斷了張易陣營,將張易這頭‘猛虎’的頭包抄在縫隙裏夾擊!
“這是黑鷹啄首!”
趙河驚愕:“好快的速度!”
上萬兵馬,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包抄過來,兩側鷹翼將‘虎頭’截斷,尖銳的鷹嘴猛啄失勢的虎首,那陣形就像曲戎所說,帶著一股駭人的邪氣,瞬間就將猛虎囚於籠中!
“這——這……”越王親眼所見,已經震撼到臉色發黑!
“越王,待末將去救張將軍!”曲戎立即請命。
“好……曲戎,你,你快把張易救回來!”越王心慌不已。
“曲將軍,且慢。”連苼忽然開口:“曲將軍隻需帶八百精騎,從左側鷹眼入手,所謂鷹眼,就是那陣形中縱觀全局的那五百騎兵,將軍不需猛攻,隻需蒙蔽鷹眼,取得片刻功夫,自可救出張易將軍。”
曲戎遲疑的看了一眼連苼,又望了眼那血戰廝殺的陣營,曲戎心知自己猛攻未必能打退那頭黑鷹,為今先救出張易要緊,遂采納了連苼建議。
很快曲戎便帶著八百精騎兵衝出城門,不出連苼所料,曲戎殺向鷹眼,那隻‘鷹’有片刻的散亂撲騰,曲戎乘此機會帶著張易的兵馬逃出,奔回城來。
“這蕭絕果然是個厲害角色!”申屠看了這場戰爭也不禁喟歎。
“張易!”越王看見張易等人上了城樓。
張易渾身浴血,胳膊上中了幾刀,單膝跪下:“張易有負使命!”
身後曲戎也擦了一把熱汗,天上驕陽高照,曬得各個睜不開眼睛,那些逃回來的部將也是各個受了傷掛了彩。張易這頭一戰就死傷兩千!
“不怪你,本王也沒料到這蕭絕有如此本事!”越王捏了把冷汗。
“讓末將再帶兵殺出去!”曲戎大聲道。
“不急,來人快帶張將軍下去療傷包紮!”越王大聲喊著。
看著張易被人攙扶了下去,越王又望了望黑壓壓的蕭軍,此番才重視起來,回想剛才眨眼瞬間就損失了兩千兵馬,越王不禁寒從心起,由先前的不屑頓生畏懼。
這就是蕭絕的本事,他這一戰要的不是這區區兩千人馬的頭,而是一擊之下,讓越王的兵馬各個大出所望,心生膽寒。
不僅僅是越王的兵馬,整個隆西的百姓也因這一戰而惶恐不安,城中民心潰散,百姓們哭天搶地,馬嘶狗吠整整一夜鬧了個雞犬不寧!
如此連著七天,越王閉門不出,不再迎戰。導致軍心更加惶恐士氣每況愈下。申屠和趙烈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能立即殺出城去。
“這越王行事畏畏縮縮,婆婆媽媽,顧慮太多!又愛自作聰明,膽小如鼠,實在是氣人!”
“我們不能這麼幹坐著!再坐下去,這仗不用打,我看這隆西就已經是蕭絕囊中之物!”
“越王喜聽張易和曲戎的意見。”連苼見申屠和趙烈坐臥不住,出聲說道:“尤其是張易。如果讓張易去說服越王,越王就一定會聽。”
“可那張易怎麼可能聽我們的話?”
連苼說:“你們等著,我會讓越王在明天黎明之前打開城門。”
申屠和趙烈不解。
翌日,隆西的城門果然在黎明之前打開。
申屠和趙烈大感意外:“殿下究竟是怎麼辦到,如何說服那張易?”
“張易一直不喜與我們聯手,我不過對他說,讓他說服越王迎敵,由我的部將迎戰蕭軍,如果我們輸了,那我們所有的兵馬都歸越王所有,他張易和越王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絕無二話。”
“啥?!”申屠險些嚇得沒從馬背上摔下來:“就這樣?”
“你們以為有多難?”
“不是,那個,萬一咱們吃了敗仗,恩人你果真打算把我們的兵馬都給了越王?”申屠汗顏。
“可是……”一貫天地不怕的趙烈也有些哆嗦。
“怎麼,你們兩個人這就怕了?”連苼望著申屠和趙烈:“不是你們兩個人坐臥不住,吵著要出城迎戰?現在我就給你們機會,就由你們二人出城作戰,隻準勝不準敗!”
“啥?!”申屠又是一驚。
“那……給我們多少兵馬?”趙烈緊張問。
“不多,就五千。”
“啥?!”申屠趙烈紛紛從馬背上墜下:“就五千!完了完了,趙河,你快請大夫來瞧瞧,恩人別是燒糊塗了!”那天張易帶了一萬兵馬迎戰,眨眼間兩千人就沒了啊,他和趙烈帶五千迎戰,站在人家十二萬兵馬陣前,還打什麼,不用打,直接就弱爆了!
連苼的臉上映著淡淡的藍色晨曦,顯得分外精神,她的嘴角勾起笑意:“蕭絕的血鷹陣,講究的是速度,它最厲害的地方在它的雙翼和嘴椽。你們二人迎戰,蕭絕頂多派兩萬人馬出陣。我用五千來破他的血鷹,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