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嬌嬌的名字讓孟夫子臉色很難看,孟夫子一脈從這次洗牌中逃過一劫,孟夫子一脈是被排擠的庶家,和主家的聯係也就是之前是一個祖先而已。

而從王朔的屋子裏搜到的東西可就十分戲劇化了,筆墨紙硯還有玉佩,香包,紙扇,簪子,腰帶甚至還有一把劍和一隻精致的男士鞋子,七七八八的,扔在王朔腳邊,嚇得他將頭埋在地板上。

苟伯巨突然瞪眼了,“子俊,這不是你的玉佩嗎?”

李子俊不僅認出來了玉佩,還認出來那把劍還是趙鐵牛的呢。

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但是沒有多少銀子,隻有零星幾塊碎銀子。

賀明睿看到那麼多筆墨紙硯的時候臉色陰沉。因為他認得,這是義弟開的得墨閣裏的。

王朔在得墨閣幫工,義弟還給他開工錢。

慕容瑾自然是知道這麼多筆墨紙硯是怎麼到王朔手裏的,隻是為了維護賀明睿的尊嚴,“筆墨紙硯,是銀柳送的。”

李子俊也接話,“玉佩是我賞給王朔的,你平日裏沒少替我跑腿。”

苟伯巨也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嘴快。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看來這奴才還是個手腳不幹淨的,王朔有些感動,還是不敢抬頭。他是窮怕了,愛貪點便宜,並且還不覺得有什麼。

賀明睿一動不動,神色晦暗,如果可以,他情願小時候沒有撿到王朔。若非自己一時心軟,怎麼會有今日之禍!母親說得對,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不要妄想改變其他人的命運,那都是他們的命,是生是死都是因果報應。

可惜,自己懂的太晚。

白夫子看了看趙秀兒房裏搜出來的銀子,“一派胡言,這銀錠子乃是書院發的官銀,說,這是誰給你的?”

書院給學生發的例銀,是帶著特殊的印記的,孟嬌嬌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接觸到這種官銀。

趙秀兒隻是被白夫子的厲聲嗬斥嚇得抖了抖,而後又冷靜下來,哭哭啼啼的道,“那是賀公子給小女子的封口費。”

慕容瑾都要笑了,還真是張口就來,這潑髒水的能力真是強悍。“胡說八道,我大哥的官銀基本上都花在了得墨閣,山長,我那兒有賬本的。一筆一筆,大可以對賬。”

沒想到趙秀兒哭的更凶了,“慕容公子,求求您了,您就給秀兒留條活路吧!秀兒懷的可是賀公子的親生骨肉啊,您就看在賀公子的份上,饒了我們母子吧!給我們留條活路吧!真非要逼死我們母子才甘心嗎?”

慕容瑾氣的想當場破口大罵,宋賢攔住了,“趙姑娘,沒有人要斷你活路,是你要斷他人活路。”

“我要是想斷你活路,當初就不會救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救你還不如救一條狗。當初你得罪二姑娘的時候,就該把你趕下山去。”慕容瑾指著趙秀兒,實在是忍不住怒火。

趙秀兒哭的淒淒慘慘,看起來像是被慕容瑾欺負慘了,卻沒人同情她。

別管這孩子是誰的,一個良家女子婚前有孕,無論在哪裏這都是要浸豬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