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安慰的效果確實不錯。
紀修年倒是不敢再小心翼翼揣著了,甚至於,膽子都大了起來。
他大手攬著她的腰,清啞的音色微低:“那,現在沒人……”
虞鳶咕咚一下,莫名有點緊張。
靠!
她就隨便嚇唬嚇唬,這不會真把人撩過頭了吧?
這要是真想要,她萬一拒絕,紀修年這好不容易鼓起的膽子,爬出的殼。
是不是又徹底縮回去了?
可她要是不拒絕,她是無所謂,但她記得,紀修年這次之所以器官會衰竭成這樣。
肯定也有上次傷元氣的原因。
這藥劑雖然能暫時痊愈,但受傷會加劇,傷元氣和受傷,應該也一樣。
絕對會減壽吧?
一句話忽然闖入耳中。
“鳶鳶能說說,當初為什麼生氣了嗎?”
虞鳶:……嗬嗬。
紀修年見她表情不對,遲疑:“……怎麼了?還是不能說嗎?”
虞鳶嘴角微抽,舉起大拇指,遁入佛門道:“不,沒事,你這問題問得特別好!”
紀修年微鬆了一口氣,他到底還是想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死的。
不然,總覺得自己揣了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爆炸。
太沒底了。
虞鳶瞟他一眼,歎了一口氣,算了算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不就是編嗎?
不就是真假穿插的編故事嗎?
她最拿手了!
她摸了摸鼻子,小聲的開編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當初回香齋出事的時候,我有段時間老是做夢。”
紀修年疑惑:“做夢?”
虞鳶點點頭,直接將上一世回香齋破產,卻沒幸運翻案,自己也進了監獄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說自己進去出來,報完仇,又因為銀代被抓了兩次的事說了一遍。
說自己中途轉獄,去了滿是實驗人的特級監獄。
她三言兩語:“銀代是一方麵,你舅舅抽我血是一方麵,我那時候現實和夢境分不清了。”
“刺激的有點陰謀論了,我覺得你沒死,你躲在暗處,就看著我被你舅舅抽血。”
十三年的事,虞鳶情緒調整的不錯,特別平靜的幾句話說完。
紀修年愣愣地看著她:“對不起。”
虞鳶一頓,撇開目光:“你跟我道什麼歉,都說我是夢境跟現實沒分清。”
“後來你出事,我就一下分清了,你說你這事出的可真巧。”
紀修年搖頭,喃喃道:“不知道,你哭了。”
他第一次看見虞鳶哭成那樣,就好像,好像那不是夢,是她親身經曆過一樣。
三進監獄……特級監獄……抽血……
如果是真的。
心隱隱約約的抽疼了起來。
紀修年不敢往下想,可又總覺得不像是往常的做夢,不然,也不會到分不清的地步。
而且特級監獄。
舅舅在抓到上次的實驗人後,確實將關押實驗人的地方,改成了特級監獄。
紀修年忍不住抱過虞鳶,貼過來,小心翼翼問道:“這是……預知夢?”
“啊?”
虞鳶下意識撇清關係:“不是預知夢,預知夢怎麼說也是預知未來,我這跟未來半點關係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