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行人聽著這慘無人道的描述,齊齊一驚,可更震驚的卻是後麵一句:“他不會說話?”
“怎麼會?人被幾十公斤的鐵鏈鎖著就算了,應該是力氣大,防止逃跑。”
“可為什麼不會說話?難道,他舌頭被實驗室的畜生割了?!”
一個個人紛紛對視了一眼,不寒而栗。
虞鳶猛地抬頭:“不是,他舌頭和聲道沒問題,他是被實驗室的人當牲——當野獸養。”
“他從來沒和人說過話,也沒人教他說話,他隻會和動物一樣,本能的發出吼聲。”
許是覺得太過諷刺,太過侮辱性,牲口兩個字,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虞鳶眼底戾氣翻湧,狠狠握緊了雙手。
一陣陣抽氣聲響起。
一行人徹底震驚在了原地。
在聽見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們下意識的猜想,是不是因為實驗室拿活人做實驗,所以舌頭沒了。
卻可沒人想到,實驗室不僅拿人做活體實驗,還直接把人當野獸養!
可想而知,這幾十年,他們在裏麵過的什麼生活。
“可恨!”
戴伊凡雙眼通紅,憤怒地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嘩啦一聲,桌子應聲而裂。
虞鳶深深地看了一眼,想到自己醒來時,還隱隱約約聽見了抽骨髓的話。
眼底迸發出濃烈的寒意。
“鳶鳶……”
大手握住了虞鳶攥緊的手。
她側頭,看了眼在身邊的紀修年,輕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又冷靜的睜開:“不是說雙胎感應離越近,越能感應到嗎?”
“他身上都是傷,狀態不好,我這次之所以能感應到,應該是離他很近。”
“他絕對在這些私人島嶼中,我們到哪了?最近的私人島嶼是哪一座?”
“我得救他!”
不管是為了解毒劑,還是為了這位連話都不會說,隻會喊妹妹的哥哥。
她都得去。
“一起去!”
一行人同樣蓄勢待發。
他們本來就是衝老巢去,現在還沒搜島就能確定人在裏麵,已經是一個好消息了:“隻不過最近的島嶼……”
虞鳶:“嗯?”
紀修年接過話道:“十幾座私人島嶼呈圓形分布,全都圍在一起,外圍有士兵駐守。”
“遊艇目標顯眼,我們剛才經過,想尋找登陸的缺口,已經引起人注意了,不能再折回去。”
“先按計劃登陸其他島嶼,觀察一下情況,等天暗了再去。”
虞鳶知道不能急,點點頭:“好。”
一行人登上了距離私人島嶼最近的一座荒島,荒島不大,但也算一個藏身的地方。
虞鳶找了個安全處,拿過軍用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的私人島嶼。
放大二十倍的大倍率,能清晰的看見駐守在外圍的士兵們,統一的作戰服,手持的槍支彈藥。
確實是個麻煩。
再往後,大片大片的密林擋住了視線,隻隱隱能看見晃動的陰影,不知道是士兵,還是實驗人。
“外圍看見的人數好像不多,晚上我們是把人引開,潛進去,還是抓一個來問問?”
虞鳶怕被發現,一邊蹲下身說,一邊撤下望遠鏡,看向其他人還在小心觀察的人。
她回頭,瞥見紀修年又拿出了軍用筆記本:“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