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年?”
“紀修年!”
老瓊斯吃力的睜著眼,透過滿臉的鮮血,看清了兩人的位置,瘋癲又憎惡的大笑響起:“哈哈哈,是輻射,是輻射!”
“小子,你居然幫她,你難道不知道你哥為什麼殺你嗎?”
虞鳶淚眼模糊,顫抖著喊著紀修年:“紀修年?紀修年?你跟我說說話,你別睡!”
意識模糊裏、現實裏,隱隱約約的聲音都傳了過來。
滄桑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外婆想拉著她,手卻無力:“……孩子、孩子、給他注射藥劑。”
虞鳶猛然驚醒,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對,藥劑!還有藥劑!”
她跌倒又站起,慌慌張張的找著保險箱,顫抖著手,拚命冷靜的想要打開。
可、被鎖住了。
保險箱被高級密碼鎖住了。
虞鳶快速轉頭,眼裏翻湧著無盡的血色,一把揪起地上的老瓊斯人,殺氣迸出:“密碼是多少?!”
“密碼是多少?是多少?!!”
哢嗒一聲!
腳踝上的腿骨被踩斷!
“啊啊啊——”
老瓊斯扭曲的痛叫,卻不回答,隻酣暢淋漓的享受著她臉上的絕望。
不夠不夠,還不夠!
他的實驗室都毀了,他的所有都毀了,這些闖入的人也都該死!
他邊吐血邊說:“他知道你們聖女一脈的本事嗎?知道你們會預知夢嗎?”
“我問你密碼是多少?!”
哢嚓一聲!
另一隻腳踝上的腿骨也被踩斷!
老瓊斯空有一層保護鱗片,空有一些蠻力,卻沒有一點格鬥技巧,根本不是虞鳶的對手。
他痛叫出聲,卻扯著嗓子繼續說:“我們研究出了預知夢,小子,她母親、哥哥、外婆在這裏,她遲早會來。”
“你難道不知道,你離她越近,跟她關係越好,就越危險嗎?”
“你猜猜看,我們為什麼要在你身邊安置我們的人,你哥為什麼要殺你?”
虞鳶戾氣橫飛一把將他額頭,又撞在了地上:“閉嘴!密碼是多少?保險箱密碼是多少!啊!”
“咳咳咳……”
老瓊斯邊吐著血,邊瘋魔的笑:“小子,不如這樣,你再猜猜,你母親出事,是意外還是人為?”
“我們當初的技術不成熟,你猜,我們那時究竟是想殺你母親,還是想殺你?”
虞鳶一拳要捶下的手,突然停住了,渾身巨震:“你、你說什麼?”
“哈哈哈哈……”
老瓊斯倒映著她臉上的絕望和恐懼,仰頭朝著另一邊大笑大喊:“小子,你猜我們當初究竟是想殺你母親,還是殺你?”
“是人為還是意外,哈哈哈,你母親可真冤啊……”
虞鳶驚恐的連連倒退,紀、紀修年的母親因為她而死?
紀修年所有不幸的源頭,都是因為她?
她嘴裏喃喃著‘不會’一轉頭,看見紀修年無意識的睜開眼,似是看著她的方向。
他在喊:“鳶鳶……”
低低的聲音。
虞鳶卻渾身血液倒流,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怕過他的聲音,他聽見了,他聽見了!
“……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