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說不清跟安娜是什麼關係了,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對方加她的微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這些日子,兩人也三五不時的聊兩句。
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安娜主動找的她,目的也是暗戳戳的想問她一些關於席路的事,哪怕被君莙明確拒絕了幾次說了不敢招惹席路,對方卻依舊不死心。
這不,今天比賽剛一結束,安娜就問了她打算去哪聚餐。
她今天好像被家人抓著去參加什麼宴會,一大早就被抓去做造型,連發了好多天朋友圈打發時間,下午也沒能來現場看比賽。
君莙以為她現在肯定在忙,才順口說了一下在這家自助餐廳的事。
元寶有點看不明白她一下子搖頭又一下子點頭算是什麼意思,正一頭霧水。
席路直接拿過她的手機就把通話掛了,表情不悅:“不是讓你別理她。”
安娜纏起席路來確實有些磨人。
君莙有點理虧,可人來都來了,她一時有些騎虎難下,總不能不讓來吧。
正想著,安娜剛剛突然被掛斷,很快就又打了過來,君莙看著響不停的手機,又看看席路,惡從膽邊生,接通了電話就直接放到席路麵前:“你們自己說!”
甩完鍋,她就把凳子往元寶旁邊挪了挪,離臉色黑得快要滴墨水的人遠一點。
安娜疑惑的聲音很快從裏麵傳出來:“怎麼回事,怎麼掛斷了。”
君莙不想背鍋,眼看席路不打算搭理,趕緊伸長脖子喊:“不是我,是隊長掛的。”
席路淡淡撇了她一眼,涼颼颼的。
君莙立馬縮回脖子,不敢吱聲了。
兩人的舉動立即勾起在場群眾吃瓜的興致,元寶抬起自己的椅子,挪到了挪,一臉八卦湊了過來:“妹妹,啥情況?”
君莙也再次挪了挪,湊了過去,大家都在,尤其是許哥在,她不怕被打。
於是餘光小心朝席路的方向使了使,壯著膽子和元寶交換了個你懂我懂的眼神,壓低聲音:“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語氣輕輕柔柔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透著一股唏噓。
說完又覺得這句話還不足以表達那兩人的關係,便又強調的加了一句:“賊賊無情!”
元寶從碗裏撿了塊帝王蟹肉塞進嘴裏,瞪大眼睛:“賊賊無情是有多無情!”
君莙:“就是及其非常的無情,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席路沉著臉,忍著把那個帶頭看熱鬧的死丫頭掐死的衝動。
安娜的聲音再次從手機裏傳出來:“Luke,你為什麼要掛我電話?”
“你找她有事?”任誰都看得出席路的不耐煩。
元寶頓時明白了君莙口中的賊賊無情是什麼樣的,對著Pualin嘖嘖搖頭:“無情,真是太無情了!甜甜我錯怪你了,我現在覺得你上次拒絕網紅小姐姐的時候簡直不要太溫柔。”
安娜:“我到自助餐廳了,你們在哪個包廂啊?”
席路皺眉,強行忍下不悅:“你來幹什麼?”
安娜一聽就知道他肯定不想自己來,不過她已經習慣了,也不以為意。
反正她來都來了,對方也拿她沒辦法,不過在那之前,安娜也知道如果不想對方有借口生氣,現在肯定不能說是奔著他的了。
安娜抬高了聲音,一副理所當然:“當然是來找君莙啊,怎麼,不行啊?又不是找你,快告訴我你們在哪,我就過來打個招呼,等會兒還要回去參加Party呢。”
席路視線冷槍似的射了過來,君莙有些心虛,和元寶一起飛快的收起看熱鬧的眼神。
元寶搞事被許哥打的多了,裝傻的本事爐火純青,直接撿起一根蟹棒放到君莙碗裏,一副認真投食的模樣:“妹妹來,快來嚐嚐Pualin剛剛剝的新鮮的帝王蟹棒,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