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睡前就跟席路提過了今天不跟他們一起回上海的事,君莙沒等來他主動提及一起跟隨,雖然有些遺憾,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邀請他的打算。
但她想著這人至少會交代點什麼,所以才這麼磨磨蹭蹭的,一邊收拾一邊頻繁看手機,沒想到她都磨了半個多小時,東西都打包好了,這人竟然也沒出現。
明明平時都恨不得見縫插針的粘著她的說,可現在許哥明明正在樓下安排回程的事,君莙沒想著他竟然無動於衷。
君莙挨個房間跟正收拾東西的元寶幾個打招呼,然後若無其事的敲了敲席路的房間,等了半天沒人回應,推門一看空空如也,除了一個打包好的箱子,席路人竟然沒在。
【你去哪了,許哥給我叫的車到了,我先去車站了。】
可一直到她上了車,又到了車站,都沒能收到對方回複,君莙不禁有些失落,同時還有些微不開心。
——明明昨天還問了她,什麼時候走,君莙還以為就算他不能跟著去,好歹也能送她個一路順風,再叮囑幾句啥的。
平時黏黏糊糊,關鍵時候消失不見,君莙氣凶凶的戳著聊天框裏對方的頭像泄憤。
“可惡,渣男!”
【我拍了拍“席路”的胸,並說臥槽好彈。】
君莙愣了一下,看著微信拍一拍彈出的消息,瞬間傻眼。
這是什麼虎狼設定!
她臉瞬間一紅,手指飛快的在那行字上狂按,想在對方看到之前把它撤回,可惜這個功能她平時基本不用,根本不知道怎麼掌握正確的撤回方法。
正急著焦頭爛額,她壓根沒注意四周的變化,直到身後突然想起隱忍的一聲輕笑。
君莙猛然回頭,說時遲那時快,驚訝之後,她飛快的把手機往身後一藏。
席路把臉上的口罩拉下來一些,揉了一下鼻子勉強壓下笑意,他把手裏的手機塞進兜裏,傾身一步,彎腰抓過她的手。
君莙緊緊拽著手裏丟臉的“罪證”,咬著唇打算抵死不從,想著隻要他還沒看到,她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此時她甚至都來不及去問他怎麼會在這裏,在他五指和掌心貼上來的時候,君莙垂死掙紮的把手機放到另一隻手上。
席路沒去搶她的手機,順勢把她原本戳屏幕的爪子牽了過來,按在自己的心口。
“試試,彈不彈?”
君莙紅著臉把手抽回去:“你怎麼在這?”
君莙隻去探望一下老人,下午就搭另外的車回上海,所以行李箱幹脆讓許哥他們先帶回去,身上隻帶了一個雙肩包,席路似乎沒打算放開牽著她的手,伸手拿過她的雙肩包提再手上,一手再次牽起她的筆直往候車室走。
“和許哥請了個假。”
“許哥沒問?”
“探親,今天本來就是休息日,不影響什麼。”
今天要回上海,本來就沒安排其他訓練,休息日隊員要處理私事本也正常,隻不過一般賽季途中,就算休息時間除非必要,隊員們也都隻會在基地內呆著,不會輕易去外麵瞎晃,如果要外出聚餐什麼的,事先跟許哥打個招呼就行。
君莙不知道席路怎麼跟許哥拿到的離隊許可,但不論如何,她心裏還是高興的。
杭州到蘇州的高鐵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兩人隨便買了兩張坐票,帶著口罩混在奔波的旅人途中,並不顯眼。
脫去了隊服換上普通的裝扮,君莙沒錯過席路在看到她身上這套民國風格的短旗袍時眼中的驚豔,放任自己暫時不去想比賽的事,他們像兩個普普通通的小情侶,緊密挨靠著,享受短暫的旅程。
平時坐隊車,席路也偶爾會坐在她旁邊,但兩人中間總會隔出一條縫隙,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君莙卻覺得那條縫隙好像隔著汪洋大海,將他們緊緊的隔絕束縛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能躍矩分毫。
而現在卻不同,君莙任由他把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又或者被他整個帶入懷中,直到把中間的縫隙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