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亨說了這麼多,有點口幹,喝了口水才繼續:
“你祖父對這兩支基金的安排,當初受益人寫的是你,你父親,還有你母親,你父親不在了,他的那份便由你繼承,但你母親那份,按照遺囑,她也有權利拿走一份,而具體比例分配,流程上需要你們兩人都到場簽字同意才行——”
“上次她主動聯係林叔叔問你的地址,叔叔雖然沒說,但為履行協議規定,我也通知了她這件事,前兩天我再次聯係她的時候,你母親已經明確可以簽字,並自願放棄繼承,但她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想和你見一麵——”
君莙聽到最後一句,想都不想:“不必了,她要想要就都給她好了。”
“孩子話!”林有亨輕斥了一句,不認同,這也是他急著讓她把手續辦完的原因了。
“叔叔知道你不想見她,但你應該清楚你祖父留下這些東西的初衷,說來說去不還是擔心你和你爸爸,聽叔叔話,就和她見一麵,說清楚,再簽個字,以後不想見了,就不見就是了。”
按林有亨的說法,此事宜早不宜晚,不然蘇懷玉若是突然反悔不願放棄了,那按分配原則,這三千多萬裏,她至少也能分走一千來萬。
從這一點上講,隻是見一麵就白賺一千多萬,似乎怎麼算都不虧。
但君莙心裏始終有個疙瘩在那,越是因為利益,她才越發覺得抗拒。
最後這件事還是擱置了,君莙暫時下不定決心還要不要見她。
林有亨私心從長輩角度苦口婆心勸了一番,但身為執行人,他也不好過多幹涉,讓她好好想想,就沒再打擾她,帶著一幹銀行,基金還有遺囑相關負責人,十幾個人呼啦啦的來,又呼啦啦的走了。
君莙一邊想著事,一邊埋頭整理文件,好半天才歎了口氣抬起頭,結果就對上旁邊法務大哥一臉驚掉下巴的眼神。
“活著的富婆啊——”
君莙:“......”
涉及財務問題,其他人都自覺避嫌,連許哥和席路都不例外。
到底是君莙曾經的監護人,許哥和林有亨也有過數次聯係,許哥把人送走了才推門進來,剛好聽到法務大哥這句,忍不住皺眉叮囑。
“這種事別到處往外說。”
法務對著富婆鄭重其事點頭:“開個玩笑的,富婆放心,我職業素養還在。”
許哥沒好氣,把他打發走了。
“都解決完了?”席路跟著走進來。
君莙點頭,又搖了搖頭,晚上找了個時間,把最後那兩支基金的事跟他說了一遍,本想找個人商量一下,給自己個“有錢不賺王八蛋”之類的鼓勵。
誰想男朋友財大氣粗:“不想見就不見,不用勉強,個把賽季就賺回來了。”
君莙本來還有點猶豫的,畢竟她還想著存錢把她老祖宗那副幾千萬的畫買回來,但聽他這麼雲淡風輕的語氣,竟然被奇異的被這份凡爾賽安利到了。
於是目前身價才隻有100萬的聯盟女上單,莫名生出某種自信,覺得男朋友說得在理,突然也就沒那麼心疼一千多萬了。
“你說得對~”
“所以接下來的比賽要加油了公子爺,這決定你接下來的身價。”
“嗯,我知道。”君莙點頭認同,趁著這股自信的勁兒頭,萌生了再自己加訓一個小時的衝動,於是一鼓氣把腰間的手拍開:“所以接下來,其他時間你還是別來找我了,我怕你會影響到我。”
席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