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欲?”
薑逢推著單車走過去,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擰著眉問:“你怎麼在這兒?等薑蜜?”
秦欲見過薑逢的照片。
大學時候,她的手機屏保是她的全家福。
當時她還特意指著薑逢,介紹說:這是我們家哈士奇,長得陽光活潑少年颯爽,實際上,他就是沙漠上最帥的雕。
如今一見,確實和她形容的差不多。
秦欲眸光微涼,並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冷颼颼的說了句:“去把你姐叫出來。”
薑逢無語的瞥了他一眼:“你讓我去我就去?你算老幾?”
家裏那個姓紀的,有老頭撐腰。
騎到他頭上也就算了。
外頭這位也衝他發橫?
憑什麼?
當他薑家小霸王是吃素的?
薑逢翻個白眼,推車走人。
剛邁出兩步,秦欲突然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擰。
以羈押犯人的姿勢,反剪到身後。
薑逢另一隻手還扶著單車,整個人瞬間蜷縮著趴在車把上,嘶嘶抽著涼氣。
“哎哎哎——疼!疼疼疼!斷了!胳膊要斷了!姓秦的你給我放手!”
秦欲不為所動:“把你姐叫出來,去不去?”
“不是我不去,是我無能為力啊!我家老爺子說一不二,他安排的相親,我要是敢攪局,明年今晚就是我的忌日!”
薑逢欲哭無淚的仰起臉:“再說,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剛才在屋裏我還跟我姐說,如果在紀白和你之間選擇的話,我肯定選你當我姐夫!”
姐夫。
這稱呼不錯。
秦欲手上的力氣瞬間輕了不少。
薑逢抓住機會,趕緊示好:“這樣吧,以後我給你當間諜,你先鬆開手,饒我一命,行嗎姐夫?”
不得不說,這兩個字在秦欲麵前,無異於免罪金牌。
終於得到自由,薑逢將單車撐好,乖乖巧巧的在他麵前站好。
“姐夫。”
秦欲瞥他一眼:“嗯。”
“……”
“……”
安靜了幾秒。
薑逢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這姓秦的看著高冷,喊聲姐夫,應的倒是挺積極。
不管怎麼說,倒是比老頭內定的那笑麵虎要實誠很多。
秦欲倒是依舊淡定,仿佛人生字典裏根本沒有“尷尬”這兩個字。
清冷目光向院內瞧了一眼,冷聲問:“你剛才說,那人是你姐的青梅竹馬?”
“對!”
薑逢認真的點點頭:“是我們家老爺子同事的兒子,小時候住在一個家屬院,我姐還特別肉麻的叫人紀白哥哥,咦~~~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秦欲:“然後呢?”
薑逢:“然後他們一家都出國了。”
秦欲側眸:“再然後呢?”
薑逢癟癟嘴:“再然後我也不知道了,可能……可能他對我姐念念不忘,專門回來再續前緣來了?”
秦欲:“……”
你還是閉嘴吧。
氣氛安靜下來。
薑逢眼珠滴溜溜轉了圈:“要不然,我給你支支招?男子漢能伸能屈,隻要你放下尊嚴,投其所好,我覺得你還是有希望的。”
“……”
“比如說,我姐喜歡吃桃子,喜歡吃小麵包,還特別喜歡喝黃桃味的酸奶。她喜歡睡懶覺,喜歡窩在沙發上追那種無腦戀愛劇,哎——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