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螺見司玄夜那麼喜歡,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
你到底是喜歡小紙人,還是喜歡我啊。
不過她堪堪忍住了。
要調戲,也得等收了錢再調戲。
萬一調戲過了火,司玄夜惱羞成怒,不打錢怎麼辦。
那就虧了,這可不行。
寶螺就收起了調戲的心思,正兒八經的先催司玄夜打錢。
雖然隻是一個小紙人寶螺,司玄夜就給寶螺轉了五千萬。
紙馬鋪的牌匾在寶螺收到錢的那一瞬間,就閃了幾下光。
【紙馬鋪:一個紙人賣五千萬,奸商!】
【不是你紙紮賺的實在錢,不歸紙馬鋪的收益,老實的待在紙馬鋪裏,好好學做紙紮吧。】
這紙馬鋪還真的是交易條件苛刻。
寶螺心裏一瞬間,就有想砸掉紙馬鋪的衝動。
她要是奸商,那紙馬鋪就是黑店。
專門黑主人的!
這種坑主人的玩意,還留著幹啥。
她立馬找遺產助理問:“可以把紙馬鋪轉出去的吧。”
【不可,隻有你死了才能。】
寶螺立即心情不好了。
不是因為紙馬鋪難脫手,而是紙馬鋪要繼承人死了才能轉出去。
那秦屹他……
寶螺不複剛才的好心情,她皺著眉,用靈魂畫法隨意的畫。
她畫的隨心所欲,甚至連自己想畫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最後竟然畫出了神似秦屹的紙人。
雖然畫的很靈魂很抽象,但是寶螺自己都能看出來,紙人上有秦屹的神韻。
麵前的秦屹紙人還沒充氣,很扁平,但神情也很安詳。
寶螺愣了一下,還沒多看秦屹紙人幾眼。
旁邊就伸過來一隻手,把秦屹的紙人搶走了。
寶螺剛看向司玄夜那邊,司玄夜就用手抱住寶螺的腦袋,聲音發沉的道:“你哭吧。”
寶螺:“……”
草(隻是一種植物)。
我不想哭的,你一個言靈叫我哭。
我是哭,還是不哭。
寶螺實在是不想哭,她也不想因為沒順著言靈,就掉幸運值,幹脆就找遺產助理拿了眼藥水。
然後往自己眼睛裏滴,再擠擠眼睛。
兩行眼藥水從寶螺眼角,緩緩落下。
這樣算是哭了吧。
寶螺眨著濕潤的眼眶,不滿道:“我不會哭,你哭給我看,我學著你點。”
司玄夜唇角抽搐。
他想要安慰的話,直接哽在了喉嚨裏。
寶螺掉了幾滴眼藥水以後,確定沒扣幸運值,就心情一鬆,然後就撥開司玄夜抱著自己腦袋的手,跟司玄夜約法三章了。
“以後你想對我說什麼就說什麼,如果你害我掉了幸運值,掉多少,你就得去抓魑魅過來,你把魑魅打一頓,然後我來冒充英雄救鬼,刷幸運值。”
司玄夜隻要寶螺精神好了起來,就由著她怎麼說,他就怎麼點頭。
寶螺可不信他點頭,一定要他說出來。
司玄夜就隻能輕輕的“嗯”了一聲,順著寶螺的話,發誓自己要是害寶螺掉多少幸運值,他就得找多少魑魅打一頓,給寶螺一個英雄救鬼的機會。
寶螺這才滿意了,捏了捏司玄夜的臉,
然後用大拇指在司玄夜的眉心間按了一下,就像是蓋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