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烈的語調越是平靜,許梔顏就越是能察覺到他平靜下的起伏。

這是個送分題,可是回答的不好的話,也極有可能變成送命題。

許梔顏抿了抿唇,大腦飛速運轉著。

她扭過腰,朝著雲烈撲過去,落在雲烈懷裏,以他的手臂做支撐穩住身形。

她抬起頭,輕輕眨了兩下眼睛,小聲碎碎念:“不是不是,寶石太大了,平時戴著多礙事兒啊……”

雲烈攬住她的腰,眉頭皺起。

這個理由很充分。

但也好解決。

“現在去挑一個新的。”

他剛準備吩咐司機掉頭去商場,許梔顏捂住他的嘴,說道:“不去了不去了,那枚戒指重大場合還是可以戴的。”

許梔顏有點兒心虛,不敢和雲烈對視。

現在就把戒指買了,雲烈的生日禮物送啥!

堅決不能去!

許梔顏態度堅定,雲烈目光微沉,落在許梔顏腰間的手指緊了幾分。

許梔顏本想將這件事含糊過去,這會兒被他逮住,想要含糊過去不太容易。

雲烈抿著唇,看起來不大高興。

許梔顏戳了戳他的嘴角,沒什麼底氣的問道:“生氣了?”

雲烈沒說話。

可男人漆黑的眼眸恍若是一汪深潭,眼底的風暴氤氳著。

絕對是生氣了。

男朋友生氣了怎麼辦?

那當然隻能哄呀!

許梔顏腦子轉了一大圈,忽然挺直了腰,將臉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她捧著雲烈的臉,輕聲細語軟綿綿地哄:“別生氣啦,就是一個戒指嘛……平時戴的機會不多嘛。”

雲烈矜持地壓下險些翹起的唇角,半眯著眼,平靜而冷淡地說道:“顏顏,討好我隻是這樣可不夠。”

許梔顏眨巴了一下眼睛,捧著雲烈的臉,強克服了心底的羞赧,對準他的唇親了一口。

本隻是想淺淺親一下,卻立刻被雲烈抓準了時機。

他扣住許梔顏的後腦,立刻撰取了許梔顏的呼吸。

他含著她的唇珠,像是想將所有的情緒都借此宣泄,用尖尖的牙齒碾磨過。

刺痛中又帶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許梔顏被他緊緊抱著。

她本還不死心,想占據主動權,可在這方麵,不論練習過多少次,她都比不過雲烈。

不過片刻,便隻能昂著頭被動承受著。

一直等到肺部所有的空氣都被掠奪,許梔顏無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可卻隻換來雲烈更緊的擁抱。

他掐著許梔顏的腰,手臂一用力,便將許梔顏提起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許梔顏睜大了眼,雙手抵在胸口,隻能艱難而含糊不清地說:“等會……這是在車上!司機還……”

“隔音很好……”

……

轎車開的很穩,在外兜了一圈才回了家。

許梔顏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到司機踩了刹車,隨後雲烈說了一句:“繼續開。”

她略有些迷糊的大腦清醒了一些,半睜著眼,小聲問:“怎麼了?”

她起身,剛想往車窗外看,被雲烈掰過了臉。

他輕撫著許梔顏的頭發,柔聲道:“睡吧,有隻不長眼的狗擋道了。”

“啊?”許梔顏的反應慢了半拍,“那受傷了嗎?”

“沒有,雖然不長眼,但逃命的時候,還是挺快的。沒關係,睡吧,馬上就到家了。”

許梔顏還有點睡迷糊了,沒注意到雲烈話裏的冷意,翻過身一閉眼,又睡了過去。

轎車呼嘯而過,從旁邊的花壇裏爬出來一個狼狽的老人,對著轎車的尾氣怒罵:“不肖子孫!你想撞死我嗎!許梔顏,你給我站住!”

許老爺子拄著拐杖,狼狽不堪,剛從醫院出來,差點兒就又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