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落水的第二天發起了熱,渾身滾燙,期間周阿令她多次去請刑昭,都被刑昭拒之門外。
周阿病的這三日,刑昭和裴桃兒如膠似漆,恩愛纏綿,任誰也分不開。
燒的越來越熱,周阿身邊的侍女去請大夫,大夫許久不到,想再去請一趟,被攔著出不去院子,說大夫本來來了,結果裴桃兒生病,中途被喊去給裴桃兒把脈,沒有空給公主看病。
好家夥,聽的簡寧直呼好家夥。
一國之公主,病的在床上意識模糊,請不來大夫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大夫要給妾室看病?
沒錯,在昨天,怒氣衝衝的刑昭把裴桃兒抬為妾室。
至於她為什麼不舒服。
府中人猜測是懷孕了。
畢竟公主嫁進來兩年也沒有孩子,大家覺得刑昭納妾也是情有可原的,若是這妾室真的懷上了,這公主會更加沒臉。
婢女跪在地上不停的求:“求求你們了,就讓大夫過來看看,公主她真的生病了……”
一旁的護衛不耐煩的推開她,她又要跪上去的時候,一隻手攔住了她。
婢女認識這隻手的主人。
他叫簡淩,是公主出嫁時帶出來的一批侍衛中的一個,因為公主擔心侍衛會讓刑昭覺得有壓力,一直讓侍衛在院外伺候,這次公主破天荒的讓他在內院伺候。
隻不過伺候又能如何。
公主對刑昭言聽計從,擔心他會受到委屈,侍衛們早已得到了公主的命令:在刑府絕對不可以放肆。
婢女掙了一下,沒掙開,那隻手用力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你是公主的侍女,給刑府的走狗下跪,丟的不是你的臉,而是皇家尊嚴。”
婢女睜大眼睛。
自從進了這邢府,她們就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
眼眶忍不住酸了起來。
“你說什麼?!”
刑府護衛聽到格外生氣,手裏的長槍對準了簡寧。
“我說你們不過是邢家走狗,也敢攔皇家人?”
簡寧握住長槍,一個用力奪回,打向那人腿骨,那人膝蓋一彎跪在地上。
刑府護衛一擁而上,簡寧對這種小蝦米沒有應承的心,棍起棍落全部倒在地上,簡寧握著長槍一路朝著裴桃兒的廂房走去。
原本的侍女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震到。
一旁侍女推搡她一把:“要出事了,快去攔著他,公主若是知道了……”
“公主……公主還在生病……”那侍女抹了一把眼淚:“我不想攔,我不想攔!”
她甚至感覺到了痛快。
這欺人太甚的刑府!
簡寧握著長槍,一路進了裴桃兒所在的院子,將侍衛打的七零八落,衝進廂房。
廂房中,裴桃兒柔若無骨的倒在刑昭身上,手指虛虛揚著,大夫正在給她把脈。
“你來作甚!”刑昭看到簡寧,眼中是濃濃的厭惡:“又是那個女人讓你來的,你去讓她死了這條心,我絕對不會去看她的!”
簡寧嗤笑,“你愛去不去。”
刑昭不可置信看著她,又擰眉:“你膽敢這樣和我說話,又是她吩咐的吧,嗬,以前說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壓過我,現在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簡寧將長槍點在地上。
刑昭從小錦衣玉食,沒被人這麼罵過,氣的怒而起身,飛腳踹來,簡寧二話不說一個長槍打過去,刑昭撲通跪在地上,臉色鐵黑,幾乎要滴出墨水。
他陰狠的咬著牙:“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