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始結巴了。
大和尚正聽得興起,聽他結巴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大腦袋:“然後呢,然後咋了?”
“我...”
簡年的臉色蹭地一下紅了,耳朵紅豔豔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結結巴巴的道:“然後...她親了...不,她可能隻是靠近我,不小心碰到了我...我當時嚇醒了,我一睜眼,房間裏隻有清清冷冷的月光,我以為自己是做夢了,但是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我趕緊去找星河,結果沒人,我又去了簫一昀家和蘇雲牧家,都沒有人。”
說到這裏,簡年眼裏閃過一絲迷茫和無措,“姐,我是不是真的沒有用,你走了一段時間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他語氣裏的失落和難過像是漲潮的海水淹沒了整個房間。
簡寧抬抬手,他立刻乖乖地過去。
她揉了一下簡年的頭發,歪了一下頭,細亮的眉眼明豔到鋒銳:“這原本就不是你擅長的,不過你太大意了,應該早點聯係四爺爺的。”
簡年垂著腦袋,在簡寧手心裏用力蹭蹭。
是一個撒嬌又求安慰的狀態。
在一旁看著的大和尚:“......”
學到了學到了,原來簡寧吃軟不吃硬,喜歡人撒嬌。
他看著窗戶上反射著光芒的光頭和偉岸的自己。
猶豫的想,要不等會兒簡寧要給她秋後算賬的話,他要不要也試試撒嬌?
“這件事有些奇怪,你坐好。”
談到正事,簡寧的姿態恢複冷淡:“我問你答。”
“哦好。”簡年順勢盤腿在地上一坐,仰起頭看簡寧。
那姿態,那模樣,像是聽話溫順的小狗狗。
正在學撒嬌的大和尚悲憤的想,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如此卑微!
“你當時覺得很困,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正想著,簡寧開始提出問題,大和尚立刻豎起耳朵。
“奇怪的味道?”簡年迷茫了一瞬:“沒有,但是當時有點奇怪,就是我想不起來是哪裏奇怪....”
“對了,是有風吹我,姐,我是在衣櫃裏啊,你說怎麼會有風吹我呢!”
“星河不見的那天晚上,你說她親了你...”
“不...不是...”簡年結結巴巴的道:“她可能隻是碰了我一下,我可能是醉的太狠...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做了一個夢。”
簡寧皺眉,“到底有沒有親你。”
“我...”簡年有點想逃避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很關鍵。”簡寧纖細手指敲著手腕。
“為什麼啊?”簡年不明白。
“你說你看不清她的臉,又怎麼能斷定她是星河?”簡寧淡淡道:“所以我要知道她到底親沒親你,才可以斷定。”
簡年愣住。
她實在是沒想到原來當晚的星河也有可能不是星河。
如果她不是星河...
“如果她真的親了我呢?”簡年聲音有些忐忑。
“那她就是星河。”
簡年一下僵直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