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偶有長著骨翅的不知名生物著閃過,嘶鳴著要撞向高牆之上的脆弱玻璃。
然而每當它們試圖靠近的時候,玻璃上就會亮起個怪異的符號,將它們阻攔在外。
符號上的紅光明明滅滅,照在韓奎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味道。
“喂,你還要在那裏坐多久?”有個西方麵孔的玩家忍不住開口。
不知是不是因為盤古故障的緣故,副本之間出現了跨國融合的趨勢,並且副本還隨之進化出了隨聲翻譯功能,這樣所有的玩家都不存在聽不懂對方說話的可能。
“還男人就過來幫忙!”男人指著房間裏整排整排的書櫃,憤怒低嗬,“所有人都在為了逃出而努力,就你一個人在休息,你好意思嗎?”
韓奎不急不慢的回頭。
衝他叫囂的人一頭棕色頭發,高大壯實,典型的白人長相。
“我現在就在幫忙。”韓奎勾唇,起死人不償命的開口,“別忘了,我們是怎麼被困在這兒的。”
“如果半小時之前,諸位能冷靜的聽一聽我的話,而不是像隻被激怒的野獸一樣橫衝直撞的話,我想我們的處境會好上許多。”
“你!”男人被激怒,捏緊拳頭要上前揍韓奎。
“弗蘭克,住手!”男人被一個金發的幹練女人攔住,女人若有所思的看了韓奎一眼,“他說的沒錯,之前是我們太衝動了。”
“但這位先生,事情已經發生,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在這兒等死不是嗎?”
“若是你有什麼辦法,希望你能說出來。”
“畢竟,我們現在同坐一條船。”
“建議?”韓奎撐著下巴,墨鏡順著他的鼻梁滑下許多,露出一雙猩紅的雙眼,“我的建議就是隻原地等死呢親,至少這樣死的慢點。”
“安娜,別和他廢話,華國人一向膽小。”弗蘭克冷笑,“指望他們,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韓奎聳聳肩:“對啊,我們華國人的確是沒你們膽子大,膽子大到動不動就送人頭。”
弗蘭克氣的一張臉通紅,不顧其他人的阻攔,摸了袖子要衝上前和韓奎動手。
“夠了!”安娜冷聲低嗬,“弗蘭克,我跟你說過什麼?別小看華國人,難道你忘了那場直播嗎?”
安娜的話讓弗蘭克神情一僵。
提到華國人參加過的直播,他自然知道是哪一場。
就在那一場直播裏,他們的隊友輸給了一個柔弱的像洋娃娃的女人。
弗蘭克不甘的收回手,冷冷的瞪了韓奎一眼轉身回到書架邊繼續翻找資料。
“法陣撐不了多久了。”安娜看著窗戶上光芒逐漸暗淡的符號,有些幹澀的開口,“我們身上帶的黑狗血也已經用完。”
“一旦是法陣失效……”
“放心等著吧。”韓奎打斷她的話,墨鏡後麵的眼睛愉悅的彎成一條線,“救兵很快就會到,隻要你們別作死,所有人都能活著離開。”
隻要……那個臉盲醫生講他的話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