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洛澤作為新神之首，向來昂首挺胸，今日卻是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
簡寧注意到，不少人惶恐之時，洛澤反應直接慢了半拍，他緩緩說道：“簡寧，你要做什麼？”
他的嗓音極為一板一眼，像是機械在執行程序。
簡寧看著手中的蝕月，又看向幾乎已恢複如初的將星，最終將視線落到洛澤身上。
她的直覺不會出錯，洛澤也變了。
是因為前麵兩次的循環，而產生的蝴蝶效應？
可上一次，她沒有殺掉洛澤。
傅斂將長槍嵌入天宮地麵，漫不經心笑道：“我今天看這神域不順眼，打算拆了重建。你們要跑，可得抓緊時間了。”
“傅斂，你瘋了？”
有著旁人驚叫出聲：“你這麼做，是要毀了神域嗎？這是創世神的意思？”
“是啊，”傅斂無所畏懼：“父親早就看不慣你們這幫蠢人了。”
跟在洛澤身後耀武揚威，怕是忘了當初是誰開辟出神域以及三千世界。
對待他們這些人，他不手軟。
他為神的那一世，看透過太多人的嘴臉。
傅斂此言一出，周遭當即議論紛紛。
“什麼，竟然是創世神……”
“洛澤真的沒說錯，創世神看似避世，實則隱藏著大算計，他是想將神域徹底洗牌，建立一個無人反抗傅斂簡寧的神域……”
“我們是反抗還是跑？”
“整個神域誰能抵得過傅斂？現今還加上一個簡寧，對了，還有將星……”
傅斂頗為好笑地聽著他們的言論。
一個個怕死的不行，非要給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長槍猛地一甩，眾神紛紛作鳥獸散。
簡寧瞥了他一眼：“別在外麵敗壞父親名聲。”
“就是名聲壞些才好，不然這些人怎知道怕？”傅斂身子倚在長槍旁，抬了抬下巴：“還剩個不怕死的。”
他說的，是洛澤。
洛澤似乎被嚇住，呆滯地瞪著眼睛，連嘴巴長大的弧度都僵硬至極。
簡寧大概清楚這一狀況的原因。
所有傀儡，有著設定好的一套“程序”，當遇到未知情況時，程序無法響應，自然而然會造成卡頓的狀態。
簡寧抬手，將蝕月扔了出去，正中洛澤額頭。
撲通一聲，洛澤跌倒在地，一滴血未流。
將星皺眉：“是傀儡？”
他聽說的神域傀儡之術尤為惡毒，需煉製數人魂魄肉體凝聚而成。
而這傀儡術，據他所知，有一人會。
蘇意。
“怎麼？”
簡寧注意到他表情有異：“星星，你是想起什麼了？”
“據我所知，傀儡術是蘇意所擅長的。你離開神域後，我被囚禁時，曾聽人提起過。”
將星看著地上化作煙塵的傀儡，神情嚴肅：“現在的洛澤是傀儡，那以前的他也是被蘇意所控製嗎？”
簡寧若有所思。
上次循環中，李歸之也是傀儡。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想錯了？蘇意算計了他們所有人？
“簡寧，還打不打？”惡龍從手鏈裏鑽出來，摩拳擦掌。
小海妖乖巧地站在一旁，四處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