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將兩人送到了家門口後很快就溜了,謝執一手拿著水果盒,另一手牽著司念,準備開門的時候卻見門縫裏似乎塞著一個信封。
謝執拿起信封拆開,有片刻的怔愣。
司念拉他的袖子:“怎麼了啊?”
“沒事,朋友寄的明信片。”謝執很快恢複了笑容。
“什麼明信片啊?”
“沒什麼,先進去吧。”
“哦......”
謝執先一步進門,背對著司念脫下了羽絨外套,良久過後才轉身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將司念拉入懷中。
“我想了一下,既然要有孩子了,那現在這間房的空間就不夠了。我已經讓人看好了一棟江邊的別墅,位置很不錯,你看我們什麼時候搬進去?”
“嗯?這麼突然的嗎?”司念看他。
“不突然,我已經想了很久了。”謝執手掌貼在溫熱處,掂了掂,“這邊安保還是差了點,以後你成了頂流,不知道多少私生粉會找過來,我不放心。”
司念頓時笑了:“頂流?別哄我了。”
“沒有哄你......”謝執眼睛瞥過那件被脫下的羽絨服口袋,心裏沉了沉。
他重新看向司念。
女人已經不知不覺中蹬掉了拖鞋,半個人靠在他的懷裏,一雙腿晃蕩了幾下,很快抬起,朝著他腿上擱去。
謝執伸手半路接過膝窩,將那雙腿放在自己腿上。
“哈哈......”司念笑了,“你真聰明,知道我想做什麼。”
巴掌大的臉往自己胸口蹭,謝執能聽到砰砰不停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高興興奮亦或是緊張害怕。
那羽絨服口袋裏的信封,裝著他小時候的照片......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畫麵什麼時候被拍下,被誰拍下,又落入誰的手中,現在又塞進了他和司念的家門口。
他很慶幸是自己先拿到了這個信封,要是被司念看見了,他都不敢想象她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一定會害怕。
“怎麼了?”司念仰起頭,戳了戳謝執的耳朵,“你的手好像在抖啊,冷嗎,要把溫度打高一點嗎?”
“沒事,隻是手突然有點酸。”
“哦~”司念拉長了尾音,“那我幫你揉揉呀?”
謝執說手酸,但是司念故意朝著他敏感的地方揉捏。
司念這些小動作要放在平時,謝執早就紅了眼睛,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手安分地滿足於隔著衣服貼在肚皮上......
司念以為謝執是累了,所以沒有多想。
晚上睡覺前,因為謝執睡的客房沒有獨立的浴室,所以進了主臥洗澡。
司念仍舊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覺得有些冷,於是拿過了架子上謝執那件長款黑色羽絨服蓋在腿上。
可能是動作有些大,內側口袋裏的信封突然滑了出來,司念看見確實有好幾張明信片。
她本沒有窺探的欲望,準備將明信片塞塞好的時候,一抹紅色讓她瞳孔放大了。
這分明不是什麼明信片,而是幾張小男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