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
什麼鬼?
盛微羽敢保證,如果這裏不是鬧市區,而是荒郊野外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留情上手就是一頓揍,揍到傅二狗再也騷不起來。
但這裏是鬧市區,而且還是大白天。
所以,盛微羽隻能微笑著喊了聲:“傅二叔,好巧。”聲音居然還有點甜,連她自己都被惡心到了。
聽到這聲傅二叔,傅承夜眼角幾不可查地抽了抽。
“微微,上車。”傅承夜話音剛落,康荀立刻屁顛屁顛從副駕駛座下來給她開門。
盛微羽不想上車,但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於是隻能大大方方坐上後座。
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綠色大T恤,下身配牛仔褲和球鞋,頭上戴了一頂駝色漁夫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完全不像其他世家千金那樣。
傅承夜眼角帶笑的看著她,小家夥掙得錢都花哪去了?
“傅二叔,您要帶我去哪?”帽子遮住了盛微羽大半張臉,她費力的抬頭看向他。
“微微這是要去哪?”他問。
“回家。”
“那就送微微回家吧。”
肯定是車裏的空調開的太低,要不然盛微羽怎麼會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謝謝傅二叔,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順您。”惡心人是吧?誰還不會呢。
康荀:“……”盛家小丫頭倒是很敢說啊。
傅承夜的臉色有些尷尬,輕輕咳了聲:“這倒也不至於。”
“當然要的,爸爸一直教導我要尊老愛幼,傅二叔對我們小輩如此關愛有加,我也要尊敬老人,不對,是尊敬長輩,哎,都一樣啦。”盛微羽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要不是傅承夜昨晚弄清楚了一些事,還真被她給騙了。
小家夥太調皮怎麼辦?
“微微這麼聽長輩的話?”他突然反問。
盛微羽不知道有沒有坑在等著她,愣愣的點頭:“嗯。”
“那以後也要聽我的話。”他挑眉看向她,被黑色襯衫包裹住的身體也稍稍往前傾:“既然你都喊我傅二叔了。”
“那是當然。”個屁啊,滾你丫犢子。
她在心裏大罵,可麵上卻是笑嘻嘻。
“嗯,那微微可要記住了。”傅承夜頓了頓,突然又道:“現在的有些年輕人,以為會些拳腳功夫,就整天不務正業,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微微可要離這些小混混遠些,別被帶壞了。”說完,他還不忘擼一把她的腦袋,跟摸小狗似的。
幸好有帽子擋著,不然她的手又要癢了。
哎,不對,傅二狗說這話什麼意思啊?誰是小混混?
“微微,聽到了沒?”他的聲音雖然聽著溫柔,但卻讓人倍感壓力。
康荀隻覺得自家二爺瘋了,所以他拚命屏住呼吸,努力減少存在感。
“嗯,我知道了。”這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微微真乖。”他很滿意,但隨後的話卻帶著無盡的寒意:“如果讓我知道有哪個小混混敢帶壞你,一定打斷他的腿。”
盛微羽:“……”能,能說的再明白些嗎?她真的聽不懂啊喂。
盛微羽臉上的糾結完完全全落在傅承夜眼裏,怎麼,小家夥不舍得破風?看來,確實要打斷他的腿才行。
幸好學校離公寓不遠,很快就到了。盛微羽下車前被傅承夜攔住,然後,就看到康荀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木製長盒。
“打開看看。”傅承夜斜靠在真皮座椅裏,手掌搭在膝蓋上,臉上帶著愉悅的淺笑。
盛微羽壓下心中的不耐煩,麵上欣喜若狂的打開木盒,是一床古琴,一看就知道是名家珍品沒錯。
“喜歡嗎?”他的嗓音低沉性感,似情意綿綿,又似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