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羽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基地已經完全被控製住了,所以,不可能是敵人。
果然,鄒正平從人群後匆匆走上前,沒有看向韓玫玫,而是看向盛微羽:“小盛同誌,子悅她現在情況如何?”
“不太好。”盛微羽實話實說,畢竟他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你有把握嗎?”當這些話說出口時,鄒正平的嗓音有些沙啞,這時候的他,不再是那個赫赫有名的上將,而是一個年邁的父親。
“我會盡力的。”
鄒正平的氣息一瞬間變得淩厲。
“微微,別怕。”
盛微羽怎麼都不會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傅承夜,一時間竟忘了打招呼。
傅承夜從門外進來,雙眼冰冷如寒潭,淡漠的看著眾人。
他快步走到女孩身旁,揉了揉她的腦袋:“別怕,平時怎麼做手術,今天還是怎麼來,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他才轉身看向鄒正平:“鄒上將,要不,一起出去等吧,別妨礙了醫生。”
“放心吧,我會治好她的。”說完,盛微羽便不再理會他們,這一個個的,不知道搶救時間有多寶貴嗎。
鄒正平想守在手術室外,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急匆匆趕來了,路上剛好接到傅承夜的電話,便把他一起帶了進來。
“鄒上將,要不,找個地方聊聊吧。”傅承夜示意兩人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
鄒正平不為所動,如果他的女兒最後沒能救下,他也希望守在這裏,跟她說上最後一句話。
這些年,他一直把女兒當成男孩養,甚至用比男兵更高的要求,來要求她。
別的女孩跟她差不多年紀時,可能還在父母懷裏撒嬌,可鄒子悅已經能跟著士兵們參加越野拉練了。
這也養成了鄒子悅要強的性格。
每一次,她都要做到最好。
“放心吧,手術會順利的,我相信微微。”
“你就這麼信任她?”鄒正平扶牆靠著,整個人一下子老了許多。
傅承夜神色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因為,她是神醫左離。
“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誇一個人。”
傅承夜臉上閃過不易察覺的自豪,他叫來自己的手下,既然鄒正平不願離開,便隻能讓手下將手術室附近清場。
鄒正平歎了口氣,惡狠狠的說:“沒想到M國的間諜會這麼囂張,居然偷偷把那間實驗室給炸了。”
“內鬼抓到了嗎?”傅承夜問。
“已經抓到了,他被間諜控製了家裏人,也是我們自己疏忽了,沒有保護好技術人員的家人,才會讓間諜有機可乘。”鄒正平疲憊的找了張椅子坐下:“燭龍殿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應該是M國的戰略研究所,他們在世界各地都養了許多馬甲機構,放心,今晚就端掉他們安排在歐洲的幾個點,好讓他們先狗咬狗一會。”傅承夜說的漫不經心,但眼裏卻精光乍現。
“辛苦燭龍殿的兄弟了,這些年,許多軍方不便插手的境外事務,都是你們在做。”可是,卻不能給他們該有的榮譽。
“鄒上將不必內疚,軍方也給我行了不少方便,燭龍殿的兄弟們或許並沒有什麼大誌向,給家人最優渥的生活,就是他們唯一的願望。”傅承夜想起那些個鮮活熱血的生命,心下更多了一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