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隻看了看傅承澤的表情,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算是安慰了一下,然後轉頭喊雲荔。
雲荔立馬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過來。
一看見傅承澤姿勢奇怪的趴在地上,雲荔就笑了。
她一直覺得傅承澤是那種很乖很老實的成熟小孩,這兩次的事情倒是都挺出乎意料。
傅承澤,其實也有調皮淘氣的一麵。
雲荔非但不會因為這個生氣,還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買了解膠劑回來幫傅承澤解脫束縛。
傅承澤的手掌因為之前用力拉扯,掌根部分的皮肉雖然沒有全部扯下來但也在持續滲血,雲荔看著都心疼。
一邊幫他清理手上殘餘的膠水一邊輕柔的吹吹,雲荔抬眼觀察著傅承澤的表情。
怕他疼。
但傅承澤小表情很堅韌,咬著嘴唇一聲不吭,任由兩個大人圍著他團團轉。
一直到雲荔給他手上都包好了紗布,傅承澤才低著頭跟雲荔和白寒道歉:“對不起……”
雲荔正在拿著解膠劑清理地板上的膠,語氣依舊溫和:“不用對不起,你知道疼了,下次就明白不能這樣玩膠水了。”
說完還拍拍他的小手:“隻不過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像這樣,上上藥就可以複原的,知道嗎?”
傅承澤這次是真知道了,連連點頭:“我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會小心點的。”
白寒正在花時間把乖寶那個金蟬脫殼的衣服也清理掉,聽見傅承澤這麼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光清理這堆膠水,雲荔就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晚飯時間也推後了一個小時。
樓下的陳皆等啊等,眼看著之前雲荔家開飯的時間都到了,他都還沒聞見飯菜的香味呢。
陳皆趴在窗口,納悶的往上看。
難不成是不在家?她們出去下館子了?
可憐他連聞味兒解饞都不行了。
就在陳皆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時候……飯菜的香味它來了!
雲荔今晚做的飯菜很豐盛,一鍋烏雞湯,一盤酥炸小黃魚,一盤乖寶無敵愛吃的紅燒肉,還有傅承澤吃過一次就一直惦記著的雲荔拿手菜——糖醋裏脊。
再加上之前每次聚餐必備的爽口青菜和家常小炒。
雖然比不上滿漢全席,但也是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
乖寶看著噴香的紅燒肉,一個勁的舔嘴唇。
傅承澤手上纏著紗布,坐在乖寶旁邊對比之下就看著稍顯可憐了點。
乖寶先給傅承澤夾了一大塊肉:“哥,你多吃點,吃肉好得快!”
傅承澤吃了一大口,油潤噴香的紅燒肉在舌尖的那種滋味,隻有吃過的人才知道,那是滿口香。
乖寶一邊暴風吸入一邊看白寒:“白寒阿姨,你今晚要在這裏睡嗎?”
白寒從雲荔手裏接過盛了雞湯的湯碗,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怎麼了?”
乖寶咽下嘴裏的飯菜,盯著白寒看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白寒阿姨,你知道容嬤嬤嗎?”
白寒喝湯的手頓了頓,腦海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都是什麼奇了八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