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到了會所。
卡宴緩緩停下,傅如川睜開眼,打開車門時眉頭好似如釋重負一般鬆開。
她身上的香味太擾亂人心了。
但他這幅表情看在溫眠眼裏,則是傅如川對她厭惡到了極致,就連這短短的一截路都無法忍受。
她抿了抿唇,手摸上身側的車門。
盡管有了原主的記憶,但她還是有些生澀,動作慢吞吞的,像是一隻樹懶。
下一秒,車門從外麵打開了。
溫眠愣了一下,呆呆地抬頭看過去。
是傅如川下車後繞到這一邊給她打開了車門。
“謝謝。”她小聲道謝。
她知道傅如川這是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他應該做的舉動。
她輕按著裙擺,下車的時候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傅如川另一隻手忽然抬起,墊到她頭上。
溫眠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傅如川剛放鬆沒一會兒的眉又皺了起來。
他剛剛以為溫眠會撞到頭。
傅如川對自己身體的這個條件反射很不滿。
“以後別用這個香水了。”他居高臨下看著溫眠,“很難聞。”
說完,他轉身徑直朝大廳走去。
溫眠站在原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這無厘頭的話中的意思。
少女吸了吸鼻子。
難聞嗎?
可是她的族人都說她是最香香的合歡花啊!
溫眠生氣地鼓了鼓麵頰。
這句話對於一隻被誇慣了的合歡花小妖來說侮辱性極強!
她才不管!
傅如川覺得她臭的話,那她就要臭死他!
溫眠氣鼓鼓地進了大廳。
花花世界迷人眼。
很快,她就不生氣了,開始圍著各式各樣的點心和水果打轉,腮幫子鼓著就沒消下來過,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腦海裏球球的分析:
“宿主,我已經為你製定了詳盡的計劃,你要聽聽嗎?”
“嗯嗯,你說呀。”
球球開始口若懸河:“首先……然後……最後……狠狠地拋棄他!”
溫眠暫時停下進食,對它的長篇大論進行總結,
“你是說,讓傅如川愛上我,然後我再拋棄他?”
“嗯嗯嗯呢。”球球連連點頭。
“可是……”溫眠歪了歪頭,“我怎麼做他才能愛上我?”
球球遲疑:“給他送溫暖?”
“原主給他送過了呀,沒有用。”溫眠一語驚醒夢中統。
球球:“……”
它沉默了。
*
“那個,是誰帶進來的?”
陸霄懶散地靠在真皮沙發上,輕輕搖晃著高腳杯中的猩紅液體,用眼神遙遙指向角落裏的那道纖細身影。
男人蓄著一頭短發,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結實又不誇張的小臂肌肉。
他身旁的同伴立馬就領悟到了,一個個扭頭看去。
“霄哥,還是你眼尖,大美女!”
那道身影穿著一套及膝的小香風裙子,身材勻稱纖細,露出的肌膚很白,仿佛散發著瑩潤柔軟的光澤。
就算是因為太遠而看不清五官,也讓人直覺得肯定好看極了。
“管他是誰帶來的呢,霄哥出馬,還能有拒絕的女人?”
幾個人都笑起來。
陸霄也輕笑了一聲,仰頭抿了一口紅酒,喉結滾動,煞是性感。
就在這時,幾個同伴中有個盯著那道身影,猶疑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