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

她讓溫父溫母都回去休息,自己留在醫院照看傅如川。

溫母臨走前還給她比加油的手勢,溫眠隻當做沒看見。

這是VIP病房,環境很好,看上去有些像是酒店房間,就連陪護床都要比普通病房的寬敞。

溫眠認真叮囑傅如川:

“你要是想要什麼東西,或者是想幹什麼,都跟我說,不能扯到傷口了。”

她給傅如川倒了一杯水在旁邊的桌上,方便他口渴的時候喝。

傅如川見她又要起身不知道做什麼,出聲:

“隻是一邊肩膀受傷,我自己可以。”

溫眠嚴肅地看過來,一雙秀氣的眉皺起,

“明天護工來了我就走,你別說了。”

說出的話語好像有些不耐煩,但少女的聲音和語氣卻完全聽不出來,倒讓人感覺是嗔怪,嬌嬌軟軟的。

“溫眠。”

傅如川突然喊她名字。

“嗯?”溫眠疑惑地看著他。

“之前在院子裏的時候,你想跟我說什麼事情?”

傅如川漆黑如墨的眸子目光直視著她,也許因為光線的原因,溫眠好像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她頓了下,搖頭:“沒什麼。”

很明顯就是有什麼。

但傅如川的性格使然,他就算不相信,也不會追問。

……

溫眠一覺差點睡過頭。

昨天她在陪護床上睡著,忽然聽到傅如川起床,立馬被這動靜驚醒,睡眼朦朧問他。

一問才知道是傅如川實在忍受不了了,想要起來刷牙洗臉了再睡。

溫眠有些愧疚自己完全忘了這回事,趕緊讓他別動,然後強迫性地幫他刷牙洗臉。

這個過程中傅如川的臉色一直很臭。

溫眠覺得他生像是想把自己這個見過他狼狽的人給宰了,後麵給他擦臉的時候便一直盡量垂眸不去看他。

好不容易搞完已經淩晨。

溫眠還記得自己跟編劇約了上午見麵,時間來不及耽誤了,因此她跟傅如川說了一聲後便急匆匆地離開。

少女走後的這個空間,好似在一瞬間變得死氣沉沉。

傅如川的目光落在床頭那個還有半杯水的玻璃杯上,有些出神。

另一邊,傅舟走進上醫院頂樓的電梯。

他今天早上剛下飛機,便看到家族群裏在說傅如川受傷了,他爸媽都忙著公司的事,知道他回來,便要他來看看他哥。

傅舟隻好把行李放了就馬上趕來醫院。

“叮——”

電梯到達頂樓,傅舟邊走邊垂眸看著手機,給傅如川打電話。

就在他撥通電話抬頭的時候,一道纖細的身影與他擦肩而過。

傅舟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