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除了師侄倆人睡得相當安穩以外,其他人都不怎麼樣。
一個兩個大清早起來,那烏黑烏黑的眼睛比心夢的還正宗。
“明哥,你的臉……怎麼了?”
顧承旭出了帳篷,恰好碰到修景硯。
隻見修景硯那張帥臉,腫得像剛被拔了智齒一樣。
兩腮鼓囊囊的,硬生生把那張臉拉扯得變形,皮子給他扯得發亮,像個葫蘆。
修景硯臉色陰鬱,目光冷颼颼地掃向遠處正在和唐歸晚一起晨練的陸暄和。
好小子真是敢下手。
他什麼時候下手的?
“噗!”時聞竹出來也恰好看到,當即笑了出來,她連忙捂住嘴巴,“對、對不起明修哥,我不是故意想笑的。”
但她那張臉憋得漲紅,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的好吧?
“你的臉……怎麼了?”
時聞竹強忍著沒再笑,她嘴巴疼。
膠帶貼太久了,撕下來的時候把她的青胡子都扯下來了,不小心還破皮了。
修景硯沉著臉沒吭聲,視線陰測測地掃了眼陸暄和的背影。
這小子一來就惹得人仰馬翻,現在還給他下馬威?
有種!
“噗……哈哈哈……唔。”
時聞竹等他走後,當場就笑了出來。
顧承旭看了她一眼。
時聞竹又連忙捂住嘴巴。
“一大清早的,你傻笑什麼呢?”
南言勵從帳篷裏出來,伸著懶腰,打著哈欠。
一臉水腫的模樣慘不忍睹。
“你才傻笑!”
時聞竹瞪了他一眼,瞥了眼已經開始直播的攝像頭,沒有提醒他。
“你的臉……怎麼回事?”
吃早飯的時候,唐歸晚總算注意到他了。
見到修景硯這張腫到變形的臉時,她吃了一驚,困惑不解,忍不住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問:“疼不疼?”
其實並不疼。
難得媳婦兒關心他了,修景硯當然要表現了。
“嘶……”
他抽了口涼氣,聲音裝委屈:“有點兒。”
“明哥,要不要看看醫生?這腫得有點厲害。”
宋遇青忍不住道。
這看著都疼啊。
那臉皮都繃得發亮,都快能當鏡子用了。
“真疼啊?”
唐歸晚湊近仔細看,又忍不住戳了兩下。
“這誰咬的?”
所有人:“……”
唐爺,咱能好好說山下的人話不?
這得什麼嘴巴才能嘬成這樣啊?
驢嗎?
“嗯,疼。”
修景硯更委屈了,深邃勾魂的鳳眸眨眨,竟還真染上了幾分水霧。
唐歸晚還想再戳兩下的,這手感賊好呢!
QQ彈彈的,跟大貓的肉墊一樣好捏。
見他真疼,收回了手。
“是馬蜂蟄的嗎?這裏也有馬蜂?”
“我小時候被馬蜂蟄過,超級疼!”
時聞竹看著都覺得臉疼,她感覺明修哥這臉似乎比剛才的還要腫了,眼睛都擠小了。
這麼腫下去,他的臉還能恢複不?
“是嗎?”
唐歸晚像隻好奇小貓一樣,坐在小板凳上,兩隻手壓在膝蓋上,身體前傾歪著頭盯著修景硯的臉。
“馬蜂蜇人不疼啊,反正它們每次蟄我,我都沒腫,它們先死了。”
“……”
陸暄和很是無語。
小師伯咱能不能不要挑戰山下的認知?
就您老人家那體質?
哪個不長眼的敢吃?不被毒死才見鬼了!
那馬蜂大概也是忘記長眼了,蟄誰不好蟄您老人家。
“咳咳!小師伯,我們吃早飯吧。”
陸暄和輕咳,肚子裏早就笑翻了。
這廝看來警惕性不怎麼樣。
看來很好下手閹了。
等他配方調好,就神不知鬼不覺閹了他!
看他還怎麼禍害小師伯。
以為拿了山下的許可證就穩妥了?
嗬,幼稚。
“嗯,你先吃。”
唐歸晚點頭,起身朝她自己的帳篷走去。
看在他做飯辛苦的份上,還是幫他治好吧。
不然太醜了,本來就不怎麼樣了。
這樣就更不能見人了。
“嗯?小師伯?你幹嘛去?”
陸暄和正殷勤給她盛早餐,一回頭就不見人了。
“我拿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