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麼樣?”
修景硯腰上係著圍裙,寬肩窄腰,九頭身的比例。
一雙長腿筆直,黑色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皮膚白皙,可見凸起的青筋血管。
渾身充滿禁欲的氣息,偏偏頭頂上那兩根呆萌的卷毛傲立,又顯得有幾分莫名的可愛,像隻強裝高冷的大金毛。
唐歸晚乖乖坐在餐桌旁,麵前放著已經烤好的時蔬和肉。
她穿著白色T裇,皮膚白裏透紅,優美的天鵝頸下是一對漂亮的鎖骨。
聽到修景硯的話,她歪頭抬眸。
明眸皓齒,那對小烏扇似的羽睫輕扇,精致得像從畫裏出來的瓷娃娃。
“等你呢。”
她聲音軟糯幹淨,說罷收回視線看了眼餐桌前的美食,不禁吞了下口水。
“你先吃,我看著你吃。”
修景硯剛剛被油煙熏得有點膩了,這會兒並沒有什麼胃口。
唐歸晚一聽,秀眉微蹙,水波流轉的大眼睛微眯,那模樣像極了疑心重的小貓咪。
“我沒下毒!”
修景硯見小妻子這副神態,心頭慌得一批,連忙解釋。
圍場裏在準備《圍場茶話會》場景布置的工作人員不由一愣,互看一眼後,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疑惑。
明修大帝被唐爺虐出心理陰影了?
唐歸晚歪頭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我沒說你下毒。”
她頓了下,神色認真補充,“再說,你毒不死我的。”
修景硯:“……”
媳婦兒,老婆,夫人,太太……咱倆是夫妻啊!
他寵都來不及,怎麼會下毒?
特喵的,老祖究竟都教了些什麼玩意兒給他老婆啊?
這讓他怎麼撩得動嘛?
撩塊磐石怕是都比這個容易。
“那是味道不對嗎?”修景硯無奈追問。
唐歸晚搖搖頭:“我想師父了。”
她現在飲食無忌了,不知道師父池子裏的魚蝦龜龜,烤出來的味道怎麼樣呢?
小師侄帶的那幾隻蝦,她就嚐了個味道,真是不過癮。
修景硯一瞧,坐了下來,將鐵簽都抽了出來,把肉和蔬菜分裝到兩個盤子裏。
“有時間我陪你回去。”
小妻子三歲起就上山了,十七載才下山,會想念師父很正常。
“那不用。”
唐歸晚搖頭擺腦,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烤和牛放進嘴裏,香嫩滑口得很。
“我現在還不能回去呢。”
“我就是想我師父池子裏的魚蝦,他有個很大很大的池子,誒,應該叫池塘吧。”
“反正就是很大,我經常在裏麵遊泳來著。”
“我記得裏麵有一條很大很大,還會發光的白色鯰魚,胡子須須那麼老長。”
“還有烏龜,也不對,應該是老鱉。”
“上次我師侄帶的蝦太少了,都不夠我吃。”
她很形象地雙手比劃著,一雙美眸閃爍得像星星。
“可惜我十歲以後師父就不讓我去那個池塘裏的遊泳了,說有水妖,會吃了我靈魄。”
她癟癟嘴,繼續夾肉放進嘴裏。
修景硯聽得深吐一口氣,終究是他錯付了。
不知道是他想得太多,還是小妻子想得太簡單了。
他倆的腦回路都不在一個頻道上,這要怎麼樣才能摩擦起電啊?
修景硯人都麻了。
“現在我知道了,池塘裏根本沒有水妖。”
唐歸晚也不管他說不說話,邊吃邊道,俏臉上隱隱約約有幾分小小的不滿。
“師父怕我修為尚淺就開了食葷,還特地封閉了我味覺嗅覺。”
修景硯聽得心疼。
山上自有一套規則,小妻子上了山,拜的師父還是老祖這樣的人物,對於她的修煉會要求更加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