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貓見她求饒，大爪子還是拍了下她的腦袋，這才把人放開。
唐歸晚從地上爬起來，朝鬱清如看去。
“怎麼來了？”
她對媽媽幾乎沒什麼印象，三歲離開，幾乎沒有什麼能夠記得住的事情。
媽媽每年給的錢，她都捐到功德箱去了，衣服玩具也都分給了山上的孩子，她並不喜歡那些東西。
她知道媽媽還是關心自己，但她親近不起來，有點讓她感到不舒服。
鬱清如一聽，臉色就更不好了。
“我還不能來了？”
她問得帶有幾分火氣。
唐歸晚有些困惑，她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呢？
她看了眼跟過來的大貓貓，揉了揉它的腦袋，解釋說：“貓貓不危險，它很乖的。”
“我是因為這個嗎？！”
鬱清如被氣得不輕。
她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參加個節目，非得鬧得這樣驚天動地做什麼？
“那是因為什麼？”
唐歸晚不解，撓了撓頭，看著她的眼神充滿困惑，唯獨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更別說難過了。
鬱清如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你跟我回去，要麼就回修家，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哪裏也不許去。”
“為什麼？”
唐歸晚更加困惑了。
師父責罰她都還能現編個不著邊際的理由呢。
“哪裏有那麼多為什麼？這是為你好！”
“你師父教你這些本事，就是讓你在人前擺弄，耍威風的嗎？”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藏拙？什麼叫低調？”
“你這樣張狂，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嗎？”
鬱清如斥責。
她才回來多久？就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就不能消停點兒？
唐歸晚有些不高興了。
她惹什麼麻煩了？
“我沒有耍威風，也沒有擺弄，更沒有張狂。”
“這些都是師父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得做到。”
“我給林家添麻煩了嗎？”
唐歸晚反問，原本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心情有些小小的鬱悶。
她都不知道惹了什麼麻煩？
怎麼一過來就教訓她呢？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鬱清如強勢得很，心裏打定主意決定不再讓她出現在熒幕跟前。
她長得不像自己，更像她父親多一點。
唐歸晚眉頭輕蹙，搖頭保證：“我不會給林家添麻煩的。”
她又不在林家住著，就算惹麻煩，那也是給修家惹麻煩的，和林家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聽不聽？！我是你媽，我還能害你嗎？”
鬱清如見她油鹽不進，心情更加糟糕了。
尤其是想到此時也許唐家已經得知了風聲兒，她心裏就更不安了。
“你是不會害我，但是你說的話讓我很不舒服，也很不高興。”
“所以，抱歉。”
“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唐歸晚搖搖頭，語氣疏冷。
天底下除了師父的話，她誰的話也不聽。
“你——！”
鬱清如瞪大眼睛，沒想到她會這麼叛逆。
“你必須跟我走，不僅不能拋頭露麵，也必須給我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我不管你在山上學了什麼，你都必須老老實實待著！”
鬱清如氣壞了，伸手要抓住她的手腕。
唐歸晚後退兩步，冷著臉看她：“你是不是怕唐家的人找到我？”
她依稀記得一點兒，母親原本姓唐。
父親姓什麼，她就不記得了。
“你……你記得？”
鬱清如一愣，下意識看了眼四周，飼養員和工作人員早在母女倆說話的時候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