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穗歲派人找回了駱長輕的手機送去解鎖,並叫人調取了這幾日駱長輕家中的監控,又派出了幾個人去找駱長輕的朋友詢問。

聽到駱長輕自殺的消息,駱穗歲整個人都慌了,絲毫沒有理性的思考過這件事情。

駱長輕雖然性格軟糯,卻絕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自殺,而且還是抱著必死的心,甚至沒有了求生意誌。

所以駱穗歲認定,她一定還受到了別的打擊。

比如說,她的父親駱明浩和元慧之間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她是千叮嚀萬囑咐,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不許透露出去。

所以就算是時敘白,或許也是不知道的。

駱長輕曾經說過,自己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她的出生就是帶著罪惡的。

在這件事情上,她的認知就是歪的。

駱穗歲一直試圖改變她的想法,但都沒有成功,若是再讓她知道了駱明浩和元慧的事情,怕是真的會扛不住打擊,做出自殺的事情。

等駱穗歲安排完所有事情,再回到醫院時,便瞧見時敘白陪坐在駱長輕的病床邊。

時敘墨熬了兩個通宵,實在扛不住,在他們的勸說下回去睡了。

她又氣血上頭,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隻留下了時敘白一人。

時敘白的臉上長出了胡子,眼底也有了淡青色,在白熾燈的照亮下,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疲倦。

“你回來了?找到什麼了嗎?”時敘白聽見腳步聲,轉頭見她回來,趕忙起身扶她坐下。

“還在查,”駱穗歲抿了抿嘴,眼神流露出歉意:“抱歉,我剛才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話。”

時敘白輕笑,摸了摸她的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你沒生氣吧。”駱穗歲盯著他道。

“傻瓜,”時敘白無奈,啞然一笑:“我怎麼會生你氣。”

“謝謝,”駱穗歲伸手摸了摸他的胡子,感覺有些紮手,這才說道:“你去休息吧,我陪長輕待一會。”

“好,別太勉強。”

時敘白知道駱穗歲這是有話要單獨說,點了點頭,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這一年來,駱長輕變了很多。

養長了從小留到大的齊劉海,頭發換了淺色,看起來和國內時判若兩人,隻是現在冷冰冰的躺在床上,沒有辦法見到她臉紅的樣子。

駱穗歲摸著她潔白的臉頰,對她訴說著藏在心中的話。

“長輕,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麵時的樣子嗎?那時候你才三歲,跟著薑曉慧借住在我們家裏,整天都是羞答答的,不敢踏出房門一步。”

“你很可愛,我見到你第一眼時,我就喜歡很你,還曾想過你若是我的親妹妹該有多好。”

“但是當你真的成了我的妹妹,我卻沒有那麼開心了。”

“因為我母親沒了,薑曉慧大搖大擺的住進了駱家,住在我母親的臥室,穿著我母親的衣服首飾,我當時真的恨死她了。”

“所以長輕,我很抱歉,因為討厭薑曉慧,連帶著你我也討厭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