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岑銘騰地起身,快步來到兩人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你們說什麼?!”
“你沒聽見?”江嫿一臉真誠,“你要是沒聽見,我可以再說一遍。”
“你!”岑銘怒不可遏,厲聲道,“黃口小兒這般口無遮攔,也不怕造下口業!”
江嫿嘴角帶笑,眼中卻帶著抹冷意:“是嗎?那我倒想請教這位道長,您那句傷風敗俗,就不怕造口業?”
“我……”
岑銘頓時語塞,氣得漲紅了一張臉,憋著一肚子的氣,卻是上不來下不去。
旁邊有人出來打圓場:“岑道長,何必跟兩個小輩計較,算了算了。”
岑銘卻是不領情,冷聲質問:“這裏是道教協會的休息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趕緊出去,別打擾我們!”
江嫿扭頭,雙眸無辜地看著晏南淵:“我們走錯了嗎?可是,我們不就是來參加道教協會的年度大會嗎?應該沒走錯吧?”
晏南淵注意到她眼底的嘲弄,順著她的話說道:“當然沒走錯。”
“那就對咯。”江嫿聳肩攤手,“我們為什麼要出去?還是說,道教協會的處事原則就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趕人?”
一句話,把在場所有天師道長們,都拉下了水。
有人趕忙說道:“我們道教協會可沒這樣的處事原則,別汙蔑我們協會的名聲。”
“原來沒有啊。”江嫿冷笑著看向岑銘,“那就是你自己的意思咯?那請問這位岑道長,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們出去?你是協會的負責人嗎?”
岑銘再次被她的話噎住了,好幾次張嘴都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並不是協會的負責人,隻是因為紫霄觀加入了道教協會,而他在紫霄觀的地位僅次於觀主,所以每年的年度大會,他都會和觀主一起來參加。
但事實上,他在協會裏沒有擔任任何的職位。
就連紫霄觀的觀主,也隻是和承乾觀的觀主關係不錯,在協會中有一定的地位,卻也隻是如此而已。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全是被江嫿氣的。
可誰知道,這小丫頭竟然如此伶牙俐齒,連續兩次將他堵得啞口無言。
岑銘心中氣不過,氣衝衝地說道:“你說你是來參加年度大會的,那我倒要問問你,你是哪個道觀的?”
嘿,這不是巧了嗎?
江嫿正愁怎麼把朝雲觀的名聲宣揚出去呢。
這不機會就來了。
她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說道:“既然你誠心發問,那我便告訴你。聽好了,我是朝雲觀觀主!”
一番話,卻是讓在場眾人皆是一頭霧水,茫然地看向彼此。
朝雲觀?
這是什麼道觀,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而且,一個道觀的觀主,居然是這麼年輕的小姑娘。
這不是純粹鬧著玩兒嗎?
“哈,朝雲觀?沒聽說過。”岑銘嘲弄道,“小丫頭,你以為有了個道觀名字,掛著個觀主的頭銜,就可以加入我們道教協會?你想的也太簡單了!”
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道觀,觀主來參加今年的年度大會,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申請了加入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