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露冷笑:“就是因為他是商陸,你才更要去哄他。高高在上的陸神,為了救你不顧自己的性命,給你準備大房子想和你過日子,為了你洗手作羹湯,如果這都不算愛,那我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換個角度說,就算隻是個不相幹的人,你平白冤枉人家,打了人一巴掌,你不該去親自當麵跟人道歉?”
“哎,也是陸神可憐。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他被你打了臉不說,還要為你傷身傷心,你卻連道個歉都猶猶豫豫不甘不願,他未免也太可憐了吧。”
“我聽楚哥說,陸神的身體不好但最近老是抽煙喝酒,也不知道他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哎,他還經常有意無意地向我打聽你的消息呢,怎麼可能跟你了斷啊……”
季瑤想起那晚醫院天台商陸腳邊滿地煙頭,又想起他年少時候他動不動就吐血的情形,逐漸被說服,心忽然就軟了。
“那我……就去哄哄他?”
周白露不禁鬆了口氣,悄悄給楚丞發了個條消息:“為了磕他倆的CP,我真的付出良多。”
楚丞回:“好人一生平安。”
周白露:“……”謝謝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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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會所。
楚丞接收到周白露的小心,暗暗放下心來。
不由地看向把自己扔在沙發上後便一口接一口喝酒的青年,想上前阻止吧,又不敢。
幸好。
幸好周白露還有點用,把季瑤說動了。
否則他擔心再這樣下去,商陸不瘋,他也得瘋。
明明是想欲擒故縱,沒想到玩脫了,那位季小姐,當真一點兒也不在意。
他看著都心疼自家少爺。
商陸陷在沙發裏,對前來敬酒的人來者不拒。
不遠處,高大魁梧的楚淵穿著常年不變的黑色西裝,明明外表凶煞,偏偏要做出一副溫雅端方的模樣,笑眯眯跟人寒暄。
商陸看著他,思緒已經飄遠。
他聽著身邊人胡天海地的吹牛皮,神色倦怠,眼底陰雲密布。
16天。
那個女人,16天就發了一條信息,一通電話。
真是好樣的。
她是半點都養不熟。
不過,他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網已經編織完成,隻等著小獵物上門。
若是這次,她能主動來服軟,那麼他可以在往後的日子裏,少讓她吃點‘苦頭’。
若是她鐵石心腸,嗬。
“陸神,聽老靳說這裏新來了幾個好貨,要不要去看看?”
風流的彭敬湊過來,賤兮兮慫恿道:“不是我說你啊,你是沒嚐過女人的滋味,等你嚐過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清心寡欲,嘖,可惜了你這張臉哦……”
商陸沒什麼朋友,彭敬算是一個,不過隻是一堆酒肉朋友裏,稍微真心點的一個。
此人風流多情,到處沾花惹草,還經常企圖‘染指’商陸。
楚淵把商陸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一見彭敬湊過來,便知道沒好事。
大步走過來,輕而易舉便將彭敬拎起來往旁邊一扔,護犢子道:“滾遠點,別帶壞我弟弟。”
彭敬被摔得七葷八素,站起來後指著商陸,不可思議:“他需要別人帶壞?他不帶壞別人就算好了!淵哥,你對自家弟弟的為人真是半點逼數都沒有!”
楚淵遇到和商陸相關的事,便維持不住溫文爾雅的虛假表象,拳頭捏得哢哢響:“找打?”
彭敬在他拳頭下吃過苦頭,不敢再造次,連連求饒,約了旁人去看‘新貨’,一溜煙兒就沒了蹤影。
商陸隻覺得索然無味,跟楚淵打了聲招呼,便起身離去。
楚丞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