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琬凝瞅了眼一臉冷峻、西裝革履的顧燁之。
又瞅了眼衣著休閑、充滿痞氣的單陽暉。
不明白他們倆怎麼突然針鋒相對起來。
“單少有這閑心追求人,不如先顧好自己,以後還是不是被人稱為單少。”
薑琬凝不疾不徐道,率先離開,坐上林慎言開過來的車。
顧燁之表情凝重地瞄了眼單陽暉,跟著坐進車裏離開。
留下單陽暉二丈摸不著頭腦,她那話是什麼意思?
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單陽暉邪笑道:
“有意思,有挑戰。”
早料到會被拒絕的單陽暉沒有灰心,提著鮮花往跑車走去。
“撲通”
單陽暉狠狠地摔倒在地,齜牙咧嘴地捂著摔疼的膝蓋站起。
望著平坦的地麵,單陽暉百思不得其解。
憤憤地朝地上唾了口口水,真是出師不利。
把外麵情形收之眼底的顧燁之。
瞥了眼神色有些許凝重的薑琬凝:
“他是有什麼問題嗎?”
“嗯,他身上的運勢正被人為改變。”
薑琬凝沒有半分隱瞞地說出口。
顧燁之眉頭緊鎖:
“運勢……也可以被人為改變?”
薑琬凝點頭,解釋道:
“自然,人一生的運勢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通常會因為自身的某個決定而改變後麵的運勢。”
“但單陽暉的,不能說改變,準確來說是被人借走好運。”
“那不是要走黴運?”
駕駛室的林慎言插話道,想到運勢也可以被人借走,就一陣膽寒。
睨了眼開始疑神疑鬼的林慎言,薑琬凝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放心,你運勢一般,沒人會那麼傻,花大力氣借你的。”
“呃……”
林慎言隻覺得胸口中了一刀,一時語塞,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傷心。
薑琬凝轉而瞧向身旁抿嘴笑的顧燁之:
“你的嘛,一般人就算借走了,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林慎言感覺胸口又被重重插了一刀。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嗎?
“那借走單陽暉運勢的人會付出代價嗎?”
顧燁之收斂笑意,擰眉問。
“會,至於代價程度,就要看施咒者術法高不高深。”
想到還有邪修存在,薑琬凝就眉頭不展。
瞧見她麵色不虞,以為她還在擔心,顧燁之安慰道:
“你別想太多,我會找時間提醒他父親注意一下。”
單陽暉就是個二世祖,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跟他講沒有半點用。
“你覺得他會信你說的?”
薑琬凝睨視顧燁之,表示深深的懷疑。
來這世界,最大的感觸就是很多人沒有敬畏之心。
心存敬畏之心,方能行有所止。
“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
顧燁之想得開,自己會提醒也隻是出於家族之間的情誼。
他既如此說,薑琬凝自然也不會再放在心上,反正自己該提醒的也提醒了。
照例來到浮生閣,看著顧燁之坐在茶幾前,行雲流水地泡茶。
薑琬凝托著腮,欣賞著眼前令人身心愉悅的畫麵。
把一杯茶放到她麵前,顧燁之嘴角噙著一絲笑:
“嚐嚐看,是不是這味?”
“好。”
薑琬凝手持茶杯,輕輕吹了幾下。
啜了一小口,一縷細微的靈氣躥入體內。
薑琬凝饜足道:“好喝。”
剛走進包廂的林慎言,看著眼前融洽的畫麵,不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