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紫氣太重,它近不了身,自然隻能守在這裏。”
薑琬凝解釋道。
看來,自己不用擔心,在家睡覺的時候,會被突然出現的陰靈嚇一跳,顧燁之輕籲了口氣。
見小狗一直眨巴著,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乞求地望著薑琬凝。
顧燁之疑惑地問:
“它,這是有事求你?”
“對,要不我們先去公司,再讓欣欣送我去醫院?”
想著集團,應該積壓了,很多工作等著顧燁之,薑琬凝建議道。
“我不是要做你徒弟嗎,不跟著你學習,你怎麼考察我?”
顧燁之偏頭瞥了眼薑琬凝,“去哪裏?”
想想他說得沒毛病,薑琬凝報出地名:“XX醫院。”
把陰靈放到車前,兩人一陰靈,驅車來到XX醫院。
一到地,那飄忽的陰靈,迫不及待地往重症監護室跑去。
又怕薑琬凝沒有跟過來,著急地回頭,直叫喚。
停好車,兩人跟著小狗,直奔重症監護室。
透明玻璃前,小男孩媽媽胡語柳,哭腫了雙眼,趴在那裏痛不欲生。
把人帶到,陰靈小狗一躍,躥進病房裏。
飄到病床上,不停用舌頭舔一動不動、渾身插滿管子的任明旭臉頰,嗚咽地叫喚著。
病房裏的護士卻無知無覺,監測著一旁的儀器指標。
見顧燁之麵露疑惑,瞥了眼胡語柳身上的氣流,薑琬凝解釋道:
“昨晚下雨出了車禍,造成翻車,他與陰靈呆的時候太久,影響氣運,這才受傷嚴重。”
“那小狗帶你過來,是讓你救他?”
聽不懂陰靈在說什麼,顧燁之猜測道,滿眼的不讚同。
“你看我,像個多管閑事的好人?”
薑琬凝歪頭注視著顧燁之,
“何況,我早就提醒過他們,這一切不過是他們自食惡果。”
身旁出現人,胡語柳淚眼朦朧望去。
待瞧清人,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張牙舞爪地上前,就要撲倒薑琬凝。
嘴裏罵罵咧咧:“都是你個烏鴉嘴,你還敢出現,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顧燁之連忙上前一步,速度極快地出手,把胡語柳的雙手,反扣到身後:
“嘴巴放幹淨點。”
胡語柳疼得齜牙咧嘴,偏偏倔強地抬頭,眼神似要把薑琬凝生吞活剝。
“要不是你咒我兒子,我兒子怎麼會這麼慘,你還我兒子命來!”
“嗬!”薑琬凝冷笑一聲,嘲諷道,
“到現在,還不知自己錯在哪,你兒子攤上你這個糊塗媽,也是夠倒黴。”
“你胡說八道,我做什麼了,我把我兒子,當眼珠子護著怎麼了?”
胡語柳仍不服氣道。
“我提醒過你,人與陰靈不能長期待在一起,不然,”
薑琬凝眼中閃過冷意,
“為什麼你隻是斷根肋骨,而你兒子,馬上就要成為植物人。”
胡語柳渾身一震,身子軟了下去,見她造不成什麼威脅,顧燁之鬆開桎梏住她的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隻要平穩度過觀察期,我兒子就會醒來,不可能成植物人,不可能的。”
胡語柳雙眼失神,喃喃自語道。
“你若不信,那就試試。”
見她仍自欺欺人,薑琬凝轉而望向,病床上小小的人兒,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