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嫇皇聽了這話,沒有發表意見。

心中卻越發懷疑起來。

本來當初見到梟虞,她就在梟虞身上看到了一絲與自己的命運羈絆。

隻是那一絲羈絆幾乎已經斷掉,可以忽略不計了。

現在見梟虞也有類似的感覺,薑嫇皇懷疑,或許自己和梟虞之間,真的有什麼關聯。

想到五歲以前的記憶是空白的,想到外婆之前說的,她被帶回蘇家後,發現體內有兩種蠱。

致命的那個蠱已經被解了,唯獨會讓人失去所有相關記憶的蠱,是無解的。

薑嫇皇若有所思,或許她該對自己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和探尋,研究研究那個無解的蠱……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很快,晚飯結束,負責每一位賓客的管家,就帶著所有賓客,轉移到了大宴會廳。

一進去,就能看到一堆堆擺放在一起,分了好幾個區域的毛料。

主辦方的主持人走到台上,笑吟吟的對在場所有賓客道。

“各位尊貴的賓客們,晚上好。”

“相信負責各位的管家們,已經跟各位貴客說了今晚的小遊戲。”

“現在五個區域擺放的所有毛料,就是今晚遊戲的主要物件。”

“各位貴客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隨意挑選和查看,若是選出心儀的毛料,可直接讓隨行管家進行登記和交易。”

“五個區所有毛料,第一次售賣的統一價格是一百萬,各位交易結束後,你們購買的毛料會進行標號。”

“半個小時後的盲拍,就是各位選定的毛料,以標號的順序開始競拍,每次競價不低於一百萬,每一筆交易,我們將抽取百分之二的傭金,由拍下物品的客人支付。”

現場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這次開場預熱玩的可真大。

這種由客人們自己選擇毛料,進行盲拍,其中可操作性太大,也太冒險,有著太多的不可預料。

而且競拍叫價還不能低於一百萬,這玩的也太刺激了。

要是在盲拍的時候,一不小心看走了眼,幾輪競爭下來,少說要損失幾百萬上千萬。

又或者有同行和對家暗中設計下絆子,故意弄個坑給對家跳,一不小心就會上當。

一旦上當,說不定能損失數千萬甚至上億。

有人問:“盲拍的時候,我們可以近距離查看拍品嗎?”

主持人點頭一笑:“當然可以,每一輪盲拍,各位貴客都可以上台近距離觀察拍品,隻是既然是盲拍,就不能上手。”

“各位可以近距離看,卻不能觸碰,也不能動用任何工具。”

眾人雖然覺得這種方式還是過於冒險了。

可主辦方這場預熱遊戲,玩的就是心跳,就是故意留有空白來讓大家搞事情。

眾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選料就開始了。

在場眾人也不再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商業式交流,反而禮貌又戒備的彼此找了借口散開。

就怕不小心被誰給坑了。

“喲~這不是明總嗎?怎麼剛才吃飯的時候沒有見到你?”

一個地中海矮胖子笑嗬嗬的走了過來,那精光肆意的小眼睛,在薑嫇皇身上上下來回的打量。

似乎在端量和猜測著什麼。

明安城端起職業化的微笑,皮笑肉不笑的說:“這次來了這麼多大公司的大佬,我這樣的小蝦米自然是找個角落安靜的待著,怎麼好意思出來蹦躂。”

“不像張總,走到哪都萬眾矚目,聲勢浩大。”

張萬笑眯眯的說:“沒辦法,人緣太好了。”

“這位好看的小公子是?這氣質,這長相,應該不是明總家裏能出的吧。”

明安城臉上公式化的笑容不變,淡淡的說:“這是我遠房的一位侄子,姓蘇。”

說完,明安城也沒有給薑嫇皇介紹,擺明了是做給張萬看的,就是不想讓他接觸薑嫇皇。

張萬也看出來了,眯了眯眼睛,那小眼睛越發隻剩下一條縫。

“我記得去年明總還帶了位賭石專家,今年怎麼沒見那位專家?”

明安城淡定道:“他家裏有急事,來不了,這次我就是來玩玩的,順便帶我侄子來長長見識。”

張萬根本不信,越發懷疑這個俊美矜貴的小少年,大有來曆,是明安城這斯的底牌。